的玩具而已,哪怕那人已經死了近千年,他的影響力卻滲透在國之重器裡,拔掉這些重器,便能拔掉帝國的根基。
祁澤是異世來客,對帝國本就沒有多少感情,所以並不在乎它的生死存亡。但現在,他很有理由懷疑,自己也成為了某人的獵物之一。
“嚴君禹一定是出事了!那臺開陽有問題。不,所有的超能機甲都有問題。”他開啟先前那條影片,反反覆覆看了很多遍,最後苦笑起來,“臉色蒼白成這樣,難怪要畫迷彩掩飾!命還在,那麼異能呢?”
他可以想象,在那場所有人都拍案叫絕的極限表演中,嚴君禹曾經歷了何等驚心動魄的爭鬥。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想到這裡,祁澤一刻都等不了,立馬召來一輛飛的,朝嚴家駛去。
嚴老爺子佝僂著脊背站在窗邊,再不復往昔的意氣風發。祁澤跟隨嚴中逵走進書房,在沙發裡落座。以往燈火通明的嚴家大宅,如今只亮著四五盞燈,風從窗戶縫裡鑽進來,發出嗚嗚的聲響。這聲響不大,卻越發顯出宅邸的空曠。
“嚴君禹出事了?”祁澤半猜測半篤定地開口,“他失去了異能?”
“你怎麼知道?”嚴老爺子渾濁的雙眼瞬間銳利起來。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沒功夫跟你從頭到尾解釋。你就告訴我他到底有沒有出事,現在人在哪兒?”祁澤態度強硬。
嚴老爺子看看嚴中逵,見對方頷首才疲憊道,“他失蹤了,現在生死不明。”
“在哪裡失蹤的?為什麼?”祁澤咬緊牙關。
“這事還要從軍演那天說起,”嚴老爺子在少年對面落座,徐徐訴說,“我們誰也沒想到開陽裡竟然也被穆燃留下了一根精神力絲,它攻擊了君禹,令他從高空墜落。但君禹為了保護觀眾的生命安全,明知道操控系統有問題,依然把精神力連線進去,及時拉昇機甲,挽回了局面。就在這短短十秒鐘裡,他的精神力和異能被徹底擊潰,如果不是你送給他一塊具有防禦功能的玉牌,他早就死了。他給你打完電話就陷入了昏迷,三天後醒來,什麼都沒有了,精神力、異能,全消失了……”
說到這裡,老爺子不禁紅了眼眶,仰起頭,默默嚥下悲痛的情緒。
嚴中逵從衣兜裡拿出一塊斷裂的玉牌,沉聲道,“謝謝你救了君禹。”
祁澤擺擺手,急促追問,“後來呢?他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