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緩衝了一下,然後才滾落地板,碎成兩三片,但又不至於太碎!”
景其臻:“……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我想起一個笑話來了。”
王飛舟愣住:“啊?什麼笑話?”
景其臻:“一個精神病人穿著黑衣服舉著黑雨傘蹲在院子潮溼陰暗的角落裡,一動不動,他拒絕和所有人交流,直到有一個心理專家穿著和病人相同的打扮,舉著黑色雨傘蹲在他旁邊,過了好幾天之後,那個病人終於主動和心理專家開口,問他,‘你也是香菇?’”
王飛舟:“……”
曼曼實話實說,面無表情的評價道:“小景你這個笑話好冷啊。”
王飛舟:“其實這個笑話,應該是講心理干預的吧?心理專家和病人共情然後進行交流。”
景其臻:“其實我就想說,可能病人確實會喜歡蹲著。就和正常人突然崩潰的時候,有人也會蹲下哭一樣,可能是某種身體應激的本能?”
王飛舟深思了一會兒,“你抓重點的理由可真神奇。”但是他竟然有點被說動了。
說了這麼多,大家也都已經反應過來了。
景其臻明顯是在猜測,倖存者本人可能和那起交通事故有關,並且,還因此受到了刺激……
方奶奶直接把分析說出來了,景其臻微微頷首,“只是猜測。但是不清楚倖存者扮演的是哪方面的角色。”
整理了一下思路,景其臻繼續道:“而且,病人能夠拿到五天之前的報紙,證明病人本身還在獲取外界的訊息,所以,病人受刺激的原因,也未必是車禍現場當時,還可能是傷者後來的搶救無效死亡。”
曼曼:“順著這條思路的話,倖存者一邊恐懼醫護人員,一邊又不肯離開醫院的原因也有了。除了他自己本身生病了之外,很可能也和那個交通事故受傷的人有關。他要留在醫院裡,等一個結果。”
司嘉揚站在曼曼身後,皺了下眉,“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倖存者對醫護人員的恐懼,究竟是來源於他本身,還是因為那位傷者沒能搶救回來,我們怕是很難判斷出來。”
景其臻:“我傾向於後者。我們接觸到倖存者的時候,他雖然對醫護人員非常畏懼,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被傷害的特徵。而且,我們之前在醫院老樓裡,穿著手術服偽裝的時候,幾乎是暢通無阻,這應該是病人潛意識裡對手術室醫生護士的保護。”
頓了頓,景其臻繼續道:“而且,倖存者本身是病人,他的行為邏輯,是不能自控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第一次來到住院樓的時候,倖存者選擇躲在了房間裡。他們無法遏制自己本身的恐懼,但是,卻還是接受了和我們交流這件事。”
“遇到他們無法理解的三月兔的時候,他們可是直接就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