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剛還在吵架的女人也從房子裡走了出來,板著臉橫著眉,一幅很是潑辣的樣子,不耐煩道:“誰來了,怎麼回事?”
堂屋裡因為燒火做飯的原因,牆壁上留下了挺多灰撲撲的菸灰,牆邊上垂著個拉繩的開關,房樑上則是掛著一個用了很久后里面已經變黑的白熾燈泡。
男人:“外面的一群人在山上迷路了,來借住一晚上。”
女人一抬手,插著腰頓時又罵道:“他們這麼多人,咱們家裡哪有能住下的地方!”
男人:“怎麼就住不下了,讓我媽把西屋騰出來,咱們都在東屋睡,西屋先給他們湊合一晚上。再說了,人家給錢的!”
景其臻依舊是剛剛那套說辭,臉上也始終都帶著笑容。
聽到這裡,看了一眼景其臻等人身上款式別緻、明顯不帶任何補丁的衣服,本來還梗著脖子的女人頓時也不吭聲了。
大概是看在錢的份上,原本不耐煩的女人臉上都擠出了一個和善的表情來。
因為來來回回的動靜,東屋的簾子突然被掀開了一個角。
一個看上去也就十來歲的小男孩,穿著有些補丁的舊衣服,好奇的從門簾子裡面探頭張望了一眼。
那個男孩有著這個年代農村孩子常有的瘦弱身體,不過,看他好奇而靈動的眼神、以及雖然破舊卻足夠整齊的衣著,能判斷得出,這個孩子在農村這個特定環境下,得到的照顧其實並不差。
堂屋的牆上正好掛著一個老式的日曆,曼曼拿著手機不動聲色的將其拍了下來,上面的時間是1992年2月27日。
1992年是閏年,2020年也是閏年,它們都有著四年一遇的2月29日。
注意到這個時間點,曼曼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收緊,她面上不動聲色,卻迅速將這個訊息傳遞給了其他同伴們。
這次的侵蝕區域裡,也理所當然的沒有了手機訊號。
不過,有了唐淞安排的後勤支援,除了自己的手機之外,景其臻他們一行人還全都配備了專業的對講機,再加上九十年代的村子裡房子矮小、訊號干擾也少,在沒有任何網路支撐的情況下,起碼幾公里內通話無憂。
門外,依舊棲身在樹立架著狙*擊*槍的鹿凌熙,一隻耳朵佩戴著耳機,自然也聽到了景其臻他們這邊的全部動向。
男人和女人還時不時沒好氣的拌個嘴,但面對願意付錢的陌生人時又有著略帶防備的熱情,一片混亂嘈雜後,景其臻等人終於全都進了西屋。
女人嘴上一直埋怨著男人什麼,卻也動作麻利的去翻箱倒櫃的找被子,男人則是擼起袖子去灶上給景其臻一行人燒水了。
然而就在這時,景其臻他們這邊的微型耳機裡,卻突然傳來了鹿凌熙那邊的動靜。
輕微的“滋啦”雜音後,一個單純而迷茫的女孩童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大哥哥,你為什麼住在樹上呀?”
還在屋子裡的人,驟然聽到這個動靜,所有人瞬間頭皮發麻。
鹿凌熙更是心裡一哆嗦,手指發白的扣緊了槍。
※※※※※※※※※※※※※※※※※※※※
感謝天上有大鳥的手榴彈;
感謝段茗x4、依心瑋體x2、霧中景、破碎化緣、止一 的地雷~
·
月底啦,球澆灌營養液=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