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建築物影響的。
至於紅月亮,司嘉揚的反應也完全是科學分析那一掛的。
司嘉揚:“血月這種東西,要是短時間的話,那就是遇到了月全食,大氣層將其他顏色的光全部吸收了,只剩下紅光因為是可見光中波長最長的,極易在雲層中發生衍射,所以才會出現人眼中看到的紅月亮。”
菲傭琳恩顫聲問道:“要是時間很長的血月呢?”
景其臻回答得乾脆利落:“那就不應該從科學的角度分析了,我們可以換一種思路再來看這個問題。”
威爾科特斯聳了聳肩,“血月這個特徵雖然罕見,但是在天文觀測中卻一直有所記載。中西方各個地區的人們對此,也多有描述吧?”
景其臻“嗯”了一聲點點頭,言簡意賅道:“不祥之兆。”
地球在景其臻的腦海中說道:“我看到過好多次了。”
景其臻回它:“拋開時間談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說完,景其臻再次站到了窗邊,伸手去輕輕的碰了碰那面彩色的玻璃,然後回過頭來,和其他人說道:“我看不到外面,你們呢?”
幾個人紛紛嘗試,俱是搖了搖頭。
景其臻這幾天才惡補過相關的材料,正好看到過,像是這種無比漂亮絢爛的彩窗,最開始的起源是歐洲中世紀的哥特式教堂。
當時中世紀的玻璃製造工藝水平還比較低,根本無法做出大塊的透明玻璃,而只能製造出各種小塊兒的、充滿了雜色的低透明度玻璃。只不過,出於審美上的考量,那些工匠們按照拜占庭玻璃馬賽克的做法,將那些色彩斑駁晦暗的小塊兒玻璃,拼成的別具特色的彩窗。
景其臻低聲沉吟道:“這個彩窗的通透度也太低了。”
要是最初的時候,考慮到玻璃製造工藝水平的限制,雜色玻璃的通透度肯定會受到影響,但是,冬宮的初次建造,已經是中世紀之後了,不管是建築工藝還是玻璃製造水平,都不應該是現在這種狀態。
鹿凌熙也在觀察這扇窗戶:“感覺有點像是單面玻璃?”
鹿凌熙只是隨口一說,景其臻卻有種毛骨悚然之感,擰眉道:“我們不能看清外界,外面卻能清楚的看到宮殿裡面場景的單面玻璃?”
三個俄國人其中的一個,有特意放慢了語速,連說帶比劃的和景其臻等人交流道:“他剛剛說、冬宮窗外的景象,是一片曠野?”
景其臻點了點頭,也跟著換成了俄語,“是的。”
三個俄國人互相對視,五官深邃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困惑,還是剛剛那個人,主動和景其臻說道:“冬宮迄今具有近三百年的歷史,從它初建的那一刻起,作為沙皇的宮殿,它的周圍就不可能是一片曠野!”
聽到這句,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悚然一驚。
老肖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剛剛不可能、看錯,外面一片黑暗,基本看不到什麼明顯的建築,也沒有任何燈光的存在。”
景其臻微微擰眉,“冬宮本身坐落於涅瓦河畔,按照我們進來的位置,窗外就應該就是涅瓦河了,在河的對岸,則應該是保羅要塞。”
一個俄國人跟著點了點頭,“保羅要塞和聖彼得堡同齡,建造時間要比冬宮更早一些”。
——換言之,冬宮已經建成的年代裡,不可能沒有保羅要塞。
但是剛剛,老肖的確沒看到河流,也沒看到河對岸的建築。
視力和觀察力都非同一般的鹿凌熙眨了眨那雙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睛,“也可能是外面光線暗,剛剛又看得倉促,所以沒注意到。”
景其臻和老肖對視了一眼,緩慢的點了點頭。
的確還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景其臻和老肖的心裡,卻都有種說不出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