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犯’這個描述能稍微準確一點點,不過也就一點而已。一些關於時間的小故事裡,時間小偷一類的描述,往往都是偷走別人不珍惜的時間;但是‘農婦’這裡,我更傾向於認為,它本身雖然沒有意識,但是,它的行動本身,卻產生了在奪走其他人生命的同時也直接剝離了對方生命中的時間這種可能。”
地球突然開口,在景其臻的腦海中震驚道:“也就是說,‘農婦’殺死一個人,‘農婦’就獲得了對方的時間?”
景其臻搖了搖頭:“這一點沒法確定,只是猜測的一種可能。在血腥瑪麗、以及其它的一些恐怖故事裡,鮮血能夠讓人永葆青春,而在這個侵蝕區域中,映象房間裡處處染血,裡面還擺放著一個曾經盛滿了鮮血的杯。”
地球:“唔……”
其實說實話,地球一點也不覺得這點時間重要。
但是,球覺得,自己的領域被別的平行世界的球侵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漫長,幾乎成為了永恆。
它一定、一定、一定要把那些討厭的、可惡的、殺千刀的、混蛋的、完全一無是處的球通通的趕出去!
要是沒有三月兔在那裡一直嚷嚷“時間小偷”的說法,景其臻還不會這麼快就聯想到這裡。
但是,就像是景其臻他們自己的手機、手錶一類的計時工具上時間依舊在動,而三月兔的金色懷錶指標卻停止下來一般,景其臻越發清晰地意識到,比起自己和同伴們這些從外面的現實世界、由於共鳴而進入的外來者、志願者而言,像是三月兔這樣本身就來自於侵蝕區域的本土生物,對侵蝕區域內部的認知,顯然更加精準和直白。
三月兔的本質是一本童話故事書的封面,本身也是平的,所以,它根本不懼怕“農婦”的擠壓,甚至還能憑藉自己的武力反過來把“農婦”給錘了一頓。
三月兔這樣的特殊生命能有多長,景其臻並不知曉。但是,三月兔嚷嚷的自己險些被偷走時間這個描述,如果將其認定為事實的話,那就意味著,既然“農婦”本身並沒有明確的自我意識,那麼,它的行動,其實是有心之人推動的。
說白了,“農婦”本身是兇手不假,但它同樣也只是別人手中的工具。“農婦”的行動方式越簡單,就越是方便幕後之人將“農婦”當做奪取“時間”的有效工具。
景其臻輕舒了口氣,繼續道:“這個‘農婦’本身的行動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它是迫切的想要找到詭異‘少女’的。”
司嘉揚也補充道:“這倒是,‘農婦’看到任何人形活物——”
說著,想到“農婦”對三月兔的窮追不捨,他又瞬間改口道:“——任何類人型活物,都想要追上去確認一下,只不過,這個過程本身,就直接造成了那些血腥事件。”
雲雙華也忍不住說道:“它見到三月兔手裡拿著的那個詭異‘少女’的照片的時候,的確比之前表現的更瘋狂了。”
景其臻:“但是詭異‘少女’根本就不在這個空間裡,‘農婦’在夜晚遊蕩再多次,它也無法找到對方。”
頓了頓,景其臻索性道:“我們完全可以把這個夜晚宮殿中有農婦‘遊蕩’的空間,看做是一個巨大的籠子,‘農婦’就是被煥養在巨大籠子裡面的兇猛怪物。”
行跡可疑的宮廷女僕、行為混亂的男僕,以及那位宮務大臣,則是看守這個籠子的人。
至於之前那幾位遇害者,則是看守者餵給籠子裡的怪物的食物。
威爾科特斯靠在牆上,雙臂抱在胸前分析道:“現在看來,之前雲雙華和三月兔所在的空間,那邊的男僕、女僕和士兵們對這一切並不知情,但是在他們的認知中,似乎都預設了,宮殿中有惡魔的存在。”
景其臻點了點頭,又提出了一點,將之前的線索也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