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便是林勝元老爺子,也一向都是隻有捧在手心裡的。
“加可受傷了。”計詠心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道。
她動作緩慢的理了理身上的披肩,漂亮冰冷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著伍東陽,卻是在慢條斯理的同林北揚說道:“你不問一下,可可是怎麼傷到的嗎?”
那一瞬間,一股攝人的寒氣瀰漫至心頭,以林北揚的閱歷底氣,愣是險些忍不住打個寒噤。
“我那小、小侄女兒怎麼會不小心傷到的?”
林北揚下意識的順著計詠心的話說道。
計詠心一字一頓的冷冷說道:“前天晚上,可可從學校回家的路上,有一輛沒有牌照的車跟了她一路,找到機會後,直接就撞了上去……”
林北揚整個人都驚住了,霎時間,只覺得頭皮發麻,宛如寒冬臘月被人一盆冰水潑了下來,渾身直冒涼氣,“你說什、什麼!?”林北揚的牙齒幾乎都有些微微的打戰。
驟然聽聞林加可出事的訊息,林北揚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一片失血的慘白。林加可受傷,再聯絡到現在計詠心的反應,林北揚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機緣巧合之下,他的確是早就知道了伍東陽的身世,更是因此和李詩玉勾在一起,試圖憑藉伍東陽和林宗元之間的這份血緣關係,獲得些好處。畢竟,李詩玉這些年一直沒有再結婚,即使她並沒有住在林家,也沒有正經的繼承權,可是,林宗元兒子的遺孀這個身份,至少在將來的靈堂上,依然還是十分有用處的。
可是,他們盯上的,也就只有林宗元手裡的那部分,而且,還是打算等林宗元壽終正寢之後,憑藉血緣關係得來的自然繼承部分。至於家產更大頭的林勝元老爺子那部分,林北辰還杵在那裡,真讓他們對林加可這個名正言順的孫輩繼承人做點什麼,不管是林北揚還是李詩玉,反而是根本不想、也從來不敢想的。
林北揚完全不敢置信的看向依然被計詠心帶過來的保鏢按著的伍東陽,有些失神的喃喃道:“他、他怎麼敢?”
“是啊,他怎麼敢呢……”計詠心也輕輕的說道,聲音冰冷,卻宛若嘆息。
“我女兒受到的傷害,我會幫她全部討回來。”過了一會兒,計詠心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她從伍東陽的身上收回視線,冷冷的轉向林北揚,“今天,這個人無論如何我是要帶走的。你要是再攔我,就別怪我不給北辰面子。不顧你們的親戚情分。”
“……”林北揚很想說點什麼,不過,對上計詠心的眼神,他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了。或者說,在知道林加可受傷之後,如果不想把自己也拖下水的話,他就已經只能保持緘默了。
許久,林北揚才最後掙扎的擠出一句話來道:“詠心,加可受傷了,我們都很擔心,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可是,可是你要抓人,抓的還是我這裡的,總得給我個證據吧?”
“你要證據?”計詠心不耐煩的挑了挑眉,朝著身邊的保鏢示意了一下。
一直陪站在計詠心斜後方兩步位置、主要工作就是保護她的一名保鏢面無表情的出列,將一張光碟遞到了林北揚的手裡,語速不疾不徐的回答道:“裡面有加可受傷時的錄影,還有開車的那個兇手的身份,以及兇手和伍東陽早年相識的證據,最後面還有兇手使用過的一張銀|行|卡,以及那張銀|行|卡同伍東陽之間發生過的幾筆金錢來往。”
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之後,那個保鏢語氣微妙的說道:“數額不大,也就幾萬塊錢。”
聽到這些話語,不用看那張光碟裡面的內容,林北揚也知道,對方說的肯定都是真的。畢竟,計詠心既然如此氣勢洶洶的過來,就沒必要跟他在這裡玩手段了。
他的腦袋幾乎要炸開了,甚至還有些忍不住的嗡嗡作響。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