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女兒有點瘋狂,所以把人從皇宮裡遷出去了吧……
第三,壽王妃楊氏出家為女道士,和萬安公主成了鄰居,為玄宗的母親竇太后祈福。雖說多了一個出家祈福的,但是,一個為睿宗祈福,一個為竇太后祈福,又不衝突,總不能是玄宗覺得,兩個女道士院子挨著為不同的人祈福,怕有所衝撞,然後,竇太后在玄宗心裡比睿宗重要,所以遷出去了一個,嘖……
蕭燕綏自己是個無神論者,也不信祈福這種事情,所以有點搞不懂他們相信這些事情的人的想法。
第四,則是在玉真公主的“別館”中,讓蕭燕綏碰巧逮著了難得的好機會,親手送了萬安公主和道遠和尚一份“回禮”。不過,這件事的當時明面上肯定是壓下來的,只不過背地裡早晚得傳開,難不成是玄宗直到這時才突然知道了這件事?
要是讓蕭燕綏自己說,她肯定是傾向於最後一種可能性的,就像是蕭嵩所言,打倒一位得寵的公主,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前段時間,金城公主病逝,大唐與吐蕃之間的邊境未來顯得尤其晦暗不明,玄宗這段事情的心情估計也不太好,再得知萬安公主和道遠和尚在光天化日之下野戰的事情竟被一群人給圍觀了,想來是難免氣急上火了吧……
萬安公主當時的臉色,蕭燕綏即使沒能親眼看到,依然還是自己想想都覺得心情格外得爽=v=
“六娘?”阿秀正好從屋外進來,見到蕭燕綏正手握著筆對著一張紙走神,便輕聲呼喚她道。
蕭燕綏瞬間回神,輕描淡寫的將手裡的那張紙捲起來,然後放進火盆中燒成灰燼之後,方才抬起頭來,看向阿秀,“怎麼了?”
對於蕭燕綏手上的動作,阿秀只做不見,待到蕭燕綏開口問了,方才輕聲回答道:“雲煙過來了,說是娘子請六娘這會兒過去。”
“阿孃找我?我這就過去。”蕭燕綏多少還有些奇怪,畢竟這會兒又不在飯點上,也不用再量體裁衣,不過,蕭燕綏依然還是動作麻利的在銅盆裡洗了洗手,然後便徑自出門過去了。
阿秀也連忙跟上。
淅淅瀝瀝的春雨剛剛停歇片刻,腳下的路面還覆著水滴,空氣裡也有些明顯的溼意。
蕭燕綏輕輕的舒了口氣,只覺得院中草木清芬,尤為令人心曠神怡。
春雨過後,草葉冒芽,遍地新綠,待到天晴後,這個時節出外踏青遊玩,倒是剛剛好。
蕭燕綏到的時候,裴氏正似乎已經忙完了旁的事情,就含笑坐在那裡等著她。
“阿孃,你找我。”蕭燕綏直接走過去坐在了裴氏的身邊。
裴氏拉過女兒的手,柔聲笑道:“過幾日便是你思悅表姐的及笄禮,和往日的生辰不同,女兒家的十五歲,總要辦的大些。”
就連平時一貫不怎麼繞著圈說話的蕭燕綏這次都聞絃歌而知雅意了,直接笑眯眯的回答道:“我去裴府給表姐慶生。”
裴氏自知女兒雖然主意大,但是,大多數事情上,女兒都特別的聽話乖巧,自然讓她忍不住便疼到了心坎裡。
輕輕的站起身來,裴氏拉著女兒往屋裡走去,笑著說道:“我讓人替你又做了幾件衣裳,你看看更喜歡哪件,到時候在你表姐的及笄禮上穿。”
“……阿孃你覺得哪件合適就可以了!”蕭燕綏回答得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