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微微搖了搖頭,彎下腰去輕輕的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沒事。”
說完,蕭燕綏直接站起身來,儘量輕手輕腳的繞過小獵犬,從書房裡走了出去,然後反手輕輕的掩上門,隨口說道:“我都沒注意時間。”
阿秀柔聲勸道:“今夜已經很晚了,六娘還是早些休息吧。”
蕭燕綏點了點頭,“嗯。”
剛剛認真的畫了半天圖,她差不多也已經漸漸冷靜下來了。
安祿山和歷史上的“安史之亂”,蕭燕綏雖然知曉了這件事情,可是,對於整個歷史過程,她卻依然十分缺乏瞭解。
至於當她參與進來之後的歷史,和她曾經所出的時空中,在史書上記載的歷史,終究有多大的差別,或者直白點說,是不是一個,這種問題,可以用物理學的平行空間等相關理論來討論,然而,物理學上的分析,全都是基於一些基礎定理和宏微觀世界觀的推論,要不然,也不會有“物理學的盡頭是哲學”這樣一種說法了。
相較之下,反正都這樣了,其實,還是可以比較唯心的把問題歸咎於哲學好了。
當然了,蕭燕綏本人是基本搞不懂哲學的,換言之,這種哲學問題,她打算直接選擇放棄思考……
更何況,“安史之亂”其實就和歷史上的任何一個其他事件一樣,雖然存在一定的偶然性,卻也存在歷史的必然性,換一個人,換一個時間點,只要原本的社會矛盾還存在,該發生的事情,總是會發生的。
在這種情況下,與其糾結於“安史之亂”,不如仔細想想,同在西北邊境一代的王忠嗣、王思禮等人,是否是因為身處其中所以敏銳的覺察到了一些風聲,以及,以王忠嗣對聖人的忠心,聖人對於西北邊陲的掌控,究竟處在什麼水平上。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一直到洗漱過後換了衣服躺在床上的時候,蕭燕綏都還有些走神。
其實,剛剛在晚宴上,祖父蕭嵩和王忠嗣派過來的心腹小五交談時,他們兩個不僅僅只是提到了如今還是節度使的安祿山,其實,也說到了似乎頗不平靜的南詔六國,以及,蕭燕綏從小到大其實都聽說過的,大唐邊境和吐蕃之間的糾葛紛亂。
真正的安寧其實從不存在,只不過,南詔、突厥和吐蕃,此前都距離蕭燕綏太遠了。以至於,她這麼一個時常能從祖父蕭嵩處獲取很多邊關資訊的人,都始終沒有真正的沉下心來思考過這些事。
只不過,這次突然想到的“安史之亂”,曾經在歷史上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才突然激發了蕭燕綏沉睡的警覺心。
不一會兒,恍惚還在半睡半醒間,蕭燕綏踢開被子自己翻了個身的時候,還在迷迷糊糊的想著,水泥熟料的煅燒,工坊那邊已經有了眉目了,回頭就可以直接拿來蓋房子了,在此之外,她是不是還應該多拿出些心思來,將其放在軍事戰爭上?
戰爭推動科技,從來不是一句空話。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過程中,這句話得到了最充分的詮釋。包括在世界範圍內相對和平的後世,也有許多高新技術是首先在軍事應用過後,才進一步進行民用的。
究竟要怎麼做,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蕭燕綏還沒有什麼頭緒,這些全都需要再好好想想,就當是,有備無患吧……
翌日一早,蕭嵩醒來之後,就連早飯,都是特意請來小五一起,正好兩個人邊吃邊聊。
至於蕭燕綏,昨天才熬了半夜,就算在古代版早睡早起生物鐘的慣性下,一大早就睜開了眼睛,不過,看看天色之後,還是耷拉著眼皮,重新用被子捂住眼睛,只露出口鼻來呼吸,然後便再一次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阿秀見狀,自然也不會再吵醒她,而是轉身先去了書房,收拾房間的同時,也認真的餵了趴在墊子上略微挨著王思禮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