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怡只是稍稍猶豫了一會兒, 便吞吞吐吐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我覺得這件事不太好, 不過, 畢竟是一個宿舍的人,我也就沒告訴過別人。”莊新怡搖了搖頭。
表面上,她和鄒秋娟相處的關係不錯,但是,對於鄒秋娟的一些行為, 她其實並不贊同, 只不過, 因為彼此只是舍友,並非是特別交心的密友,所以她從來不多說罷了。
隨後,聞聽非也沒有再問莊新怡昨天的細節。
她也是考慮到,鄒秋娟的死亡方式並不尋常,按照白思衍所說,推測應該是鄒秋娟此前曾經答應過別人什麼,然後,在很可能她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的代替別人承受了那些傷勢。在這種情況下,莊新怡所能提供的證據,自然也就變得不那麼重要起來。
然而,就在聞聽非和劉胖對視了一眼,已經起身離開的時候,聞聽非的腳步卻突然頓住,想到一件事之後,甚至是有些突如其來的問道:“你的生日是什麼時間?”
“啊?”莊新怡不由得稍稍愣了一下。
片刻後,她雖然面帶猶豫之色,卻還是做出了回答。
聞聽非一聲不吭,只是拿出手機開始翻萬年曆。
她不像是小趙或者是白思衍,聽到一個日期,直接就能大概推算出生辰八字來,只能藉助於工具,好在,這些出自易經演算法一類的東西,除了在傳統國學上佔據了重要的篇章之外,至今仍是各種江湖騙子最為通用的那一套,可以說是為這類文化的普及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電子的萬年曆翻起來很快,確定了莊新怡的生日其實很普通,至少,和那些所謂的八字純陽、八字純陰都沒有什麼關係後,聞聽非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鬆一口氣。
只是,發自本能的,聞聽非的心裡總有一些隱隱的不安,明明沒有任何可靠的理由,但是,她的潛意識裡,卻總覺得這件事,似乎不應該就是這樣單純。
暫且壓下心思浮動,聞聽非和劉胖很快便轉身出了房間。
隨後,他們又找到鄒秋娟的另外兩名舍友,分別交談,並且做了筆錄。
昨天還一起穿著姐妹裝的長髮女生和短髮女生都還有些侷促不安,不過,回答問題時的答案卻是大同小異。
——她們都知道鄒秋娟頻繁使用校園貸的問題,甚至,就連鄒秋娟用那些錢做了什麼,這兩個舍友都能簡單的說出一二來。
“手機、平板、衣服,打遊戲。”長髮女生想都沒想,就掰著手指數道,“她具體都花了多少錢,我們不知道,但是,她在宿舍裡打遊戲和人語音的時候,我聽她說過,那個遊戲號屬性不錯,應該投了不少錢。”
聞聽非自己屬於不怎麼玩遊戲的那群人,對於遊戲裡花錢的情況,自然也不算了解。不過,遊戲裡同樣有人際關係往來,這至少也是一條線索。
“對了,”那個長髮女生擰了擰眉,猶豫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她在網路上,應該有一個在遊戲裡認識的男朋友,對方似乎挺有錢的,她還逃課去找過他……還有,她大一的時候有個高中同學男朋友,後來分手之後,那個男的還過來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