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原本興奮中帶著好奇的眼神漸漸變冷,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
於西門吹雪而言,習劍、用劍,本是一件極為神聖的事情。因為葉覺非剛剛擋下他那一劍,西門吹雪對葉覺非的劍法和她手中的劍起了興趣,對葉覺非此人,自然也就多了幾分重視之意,可惜,葉覺非接下來的目中無人、冷嘲熱諷、以及毫無對劍之“誠”意的態度,卻讓西門吹雪頓時滿是失望之情。
葉覺非和西門吹雪正持劍而對,一個表情冷漠沒有半點笑意,另一個雖然笑了,卻是滿臉的冷笑,微微彎起的嘴角帶著些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
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在認真的打量著葉覺非的模樣,就連正和葉覺非相對而立的西門吹雪也不例外。
漆黑的長髮舒散的垂下,隨意的披散在肩上,竟是連梳理一下也無,只是因為怕遮擋眼前的視線,而簡單的往耳後捋了一下。她的身形纖細背脊挺直,白色的裡衣外面,只簡單的披著一件素白色的外衣,衣袂在晚風中搖曳,襯得身形更顯單薄。葉覺非的臉色是失血的蒼白,唇色極淡,一縷髮絲順著耳畔落下,半遮半掩的臉頰上,帶著些低燒不退的緋紅。
看著她這般模樣,醫術不凡的西門吹雪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原本的好戰之心,也隨之稍稍減退了些。
西門吹雪深深的望了葉覺非一眼,冷冷開口道:“你身上的傷勢未愈。”
葉覺非抿唇淺淺一笑,臉上依然還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道:“閣下的眼力倒是不錯呀!”
西門吹雪冷冷道:“讓開,我不和受了傷的人動手!”
正和霍天青對坐著,有些無所事事的陸小鳳饒有興趣的盯著西門吹雪和葉覺非,突然鬼使神差的插了一句:“我記得你以前好像說過,你也不和女人動手!”
西門吹雪和葉覺非兩道冰冷的視線同時盯在了陸小鳳身上。
饒是以陸小鳳的心性之堅定,被他們兩人這般冷厲的視線盯上,心下也不由得微微顫動了一下,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苦笑來。
西門吹雪回過頭來,冰冷的目光靜靜的落在他自己寒冽的劍鋒之上,那片凝視著長劍的目光竟似突然染上了一絲暖意一般。
隨即,西門吹雪的眼睛卻突然亮了起來,亮得可怕,冷冷開口道:“我本不殺女人,但女人卻不該練劍的,練劍的就不是女人。”
葉覺非並沒有說話。
因為她覺得,對於西門吹雪還有陸小鳳這種一個極其不要臉、一個極其自以為是的人來說,任何多餘的話語都是不必要的。她甚至覺得,剛剛自己的那些冷嘲熱諷,似乎都有些多餘。索性,對於陸小鳳和西門吹雪的言辭,葉覺非乾脆就不做出任何的回答。
而她唯一的回應,則是輕輕的抬手,揚了揚手中的輕劍千葉長生!
葉覺非懶散的笑了笑,她看向西門吹雪的眼神同樣冰冷,還帶著些微微的嘲諷,輕描淡寫一般的說道:“廢話可真多!直接動手便是!”
西門吹雪的眼神沉了下來,手中的烏鞘長劍,劍鋒卻也漸漸抬了起來。
其實,他並不想此時和葉覺非動手。西門吹雪對劍之誠,旁人難以企及,於他而言,不管葉覺非剛剛說了些什麼,僅憑她在重傷未愈的情況下,手中卻始終穩穩的握著她的劍,她便是個值得尊敬的劍客。
更何況,葉覺非在這種身體未愈的情況下,依舊出手攔下了他的一招,西門吹雪便心知,葉覺非此人雖然年紀輕輕,更是個女子,但是對方的劍法和修為卻是定然不下於自己!
對於這般難得並且值得尊敬的對手,西門吹雪無論如何,也不想趁人之危。
西門吹雪握著手中的烏鞘長劍,深深的望著葉覺非,終於還是冷冷開口道:“你身上的傷勢未愈,我不願趁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