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個地下監牢了。雙肩包還在我身上,手機一類的電子裝置都沒有被收走,但是也沒有任何訊號。而且,整個地下監牢裡之前都沒有看守,我大聲喊了好幾回,都沒有任何回覆,然後我就開始試圖把牢門上的鎖鏈弄開。再後來,你們就出現了。”
說到這裡,馬克斯韋爾心裡又是一陣後怕,這要是他一開始喊的時候,就把那些猩紅眼鏡的幽靈給招了過去,估計已經被嚇掉了半條命了。
江離幫嗷嗚怪艾文重複了一遍他的經歷:“艾文醒的時候,躺在一樓的舊教堂裡,周圍沒有任何人,他也沒有被關押起來。我們是在他探索舊教堂外面的環境時遇上的。”
馬克斯韋爾困惑道:“這還要搞差別待遇的嗎?”
艾文:“嗷嗚嗷嗚嗷嗚!”
“唔,他說,你確定要這個差別待遇嗎?比起變成薩摩耶,他寧願被關在地下監牢裡——”江離說著說著突然一頓,揉搓了一把毛絨絨,還蹲下*身來,視線和艾文平齊,誠懇而又認真的說道:“毛絨絨多好看呀!再說了,馬克斯韋爾怎麼可能會變成毛絨絨!”
微微一怔,毛絨絨漆黑的眼睛睜得溜圓,“嗷嗚?”我不是被詛咒了,然後才變成毛絨絨的嗎?
“能夠變成毛絨絨怎麼會是詛咒!?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詛咒!”江離難以置通道。
艾文:“……”他雖然早就知道江離的偏好,但是,江離對毛絨絨的極端偏愛,依然還是每次都能進一步重新整理他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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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教堂上面幾層的探索,並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
期間,他們還遇到了不少新的盔甲、甚至是拿著武器的石像。
江離站在那些東西的面前,端詳了一會兒,很快便選好位置,手段簡單粗暴的又把樓層錘開了幾個大洞,然後,一個不剩的把盔甲、石像都從洞裡扔到了舊教堂滿是黑暗的地下去。
艾文、奧斯蒙和馬克斯韋爾最初還有點膽戰心驚,到了後來,大家都已經變得麻木了。
唯一還值得他們探討擔憂的問題,也只剩下了一個——被強拆了這麼多的洞之後,這個舊教堂,真的不會塌嗎?
“應該沒事吧……”在江離強行把那些帶武器的傢伙全部投入戰場的時候,馬克斯韋爾則是幫忙拎著艾文的雙肩包,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就地下監牢那裡被拆了一面牆,還不確定是不是承重牆,等到上面,拆的全是房頂地板,那些承重的柱子全都沒動,我覺得應該影響不大。”
奧斯蒙提醒他道:“不是的,其實我們在去地下監牢找到你之前,走的直線,已經拆了很多面石牆了。”
這話說完,兩個人加一隻毛絨絨面面相覷,馬克斯韋爾神色恍惚的自我安慰道:“沒事,石牆承重還是比較好的,圓形洞也比較能抗壓,你看那些石橋全都是拱形,橋洞則是圓形,全都是這個道理……”
奧斯蒙:“……”聽馬克斯韋爾安慰完之後,雖然他會飄,但是,他反而更加心慌了。
很快,江離一行已經走到了舊教堂最頂層的塔樓之上。
這一層顯得尤為空曠。
巨大的白銀十字架立在前面,漫長時光落下的灰塵掩不去聖潔的光。
窗外,血月的光透過天窗照了進來,雙方的光芒各據一方,將整個塔樓分成兩半,竟似與那十字架分庭抗禮一般。
艾文:“嗷嗚。”這一層又有了灰塵。
江離點了點頭,她也已經注意到了。
在從地下監牢把馬克斯韋爾救出來之後,舊教堂接連幾層都變得煥然一新。只有這座塔樓上,依舊還留有時間的痕跡。
幽靈奧斯蒙突發奇想道:“這個舊教堂,會不會上下層數是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