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了!?在哪裡?你有沒有告訴警察!”震驚之後, 艾文立即道。
雷爾夫使勁搖頭,“不是——”
看到雷爾夫滿是驚恐的臉,艾文還有些不解:“不是什麼?”明明上一次和魯道夫動起手來的時候, 雷爾夫都沒露出過這種恐懼的表情。
“那、那隻流浪狗, ”雷爾夫情緒波動之下, 話語都顯得有些磕磕絆絆的,“那根本不是狗!”
雷爾夫和堂哥魯道夫都是狼人, 話說到這裡了, 艾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想到今天白天的時候,江離坐在他旁邊,一邊認真的看書背東西, 還時不時擼兩把那隻深灰色的“流浪狗”, 艾文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
昨天週六晚上,他們離開的時候,別墅裡可是隻有江離自己留下來了。那麼, 她是什麼時候撿到那隻流浪狗的, 答案簡直昭然若揭……
話說到這裡,艾文的背脊也有些僵硬了, 他勉強維持著自己的冷靜,暫時略過了腦海中浮現出的恐怖猜測,重新把話題拉回到了雷爾夫剛剛見到魯道夫的情況上來, 低聲說道:“對了,你剛剛遇到了你堂哥,他什麼都沒做?”
雷爾夫道:“他陰森森的看了我一眼!”
艾文搖了搖頭, 面露疑惑之色,“不應該啊……”
“我堂哥真是蛇精病啊!純的那種!”雷爾夫有些失神,卻下意識的強調道。
在雷爾夫眼裡,魯道夫完全就是個自傲、偏執又瘋狂的蛇精病,明明大家在人類社會中生活的好好地,他就非得沒事找事的搞事,而且,還有著彷彿天生的對人類生命漠視的態度。
魯道夫那樣的狼人,在越獄之後,居然偽裝成了一隻流浪狗,進而藉此機會混到了江離身邊,他這麼費盡心機的潛伏在這棟別墅裡,怎麼可能會沒有圖謀?
想到自己堂哥能幹出來的事情,雷爾夫只感覺自己的手指尖都在散發著涼氣。
艾文卻還在緊張的思考。
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似乎哪裡不對頭。從上次交手的情況來看,魯道夫明顯是個高傲、狂妄的性格。對方如此隱忍,必然所圖甚大,偽裝成流浪狗混進來也就罷了,還躺平了任江離去擼?
雷爾夫打了個寒顫,低聲揣摩著他堂哥的思路,“我堂哥是故意的,他越獄之後就喬裝打扮,騙過警察,然後跑到這裡。等到我們和警察都過來了,那就更好了,正方便他一網打盡,瘋狂報復……嘶……”
說著說著,雷爾夫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江離這邊還什麼都不知道,只以為是單純的撿了一隻毛絨絨的流浪狗……”
“不,不對!”艾文突然否決道,這件事情,他卻是越聽越覺得彆扭。
雷爾夫愣了一下,“啊?”
艾文的眉梢不自覺的微擰,顯然,雷爾夫還沉浸在他堂哥是危險蛇精病的狀態裡,至於江離,在他們兩個人的印象中,一個纖細漂亮的女孩子,也始終都是一種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
可是,真要回頭細想的話,江離身上不對勁的地方也有很多。不懂語言、不通世事,都可能是因為此前的不幸遭遇,可是,永遠表現得心態平靜、甚至完全沒有危機意識,這就有點不對頭了。
艾文皺著眉頭,手指都忍不住的握緊了拳,他甚至忍不住的在回憶,當初的聖誕節狂歡宴會上,江離究竟是什麼反應來著?
他記得,魯道夫突然出手殺人之後,所有人都是面色一白、驚慌尖叫,畢竟,逃避危險,其實也是刻在基因上的生物本能,通常來說,是很難打破的,但是江離,似乎並不在其中……
江離永遠給人一種她什麼都不懂的感覺,在這樣的前提下,艾文和雷爾夫也就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了她身上流露出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