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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是要算的，而且當然只能對林進來算。
但是，什麼時候來算，怎麼算，都沒個定數。
不過，既然林進話鋒一轉，就敢直接面對這件事，那就證明，他沒什麼好怕的。
“武神的意思是，現在要算？”青雀見招拆招，並沒有半點對林進避讓的意思！
林進轉頭看向她，臉上帶著清風一般瞭然平淡的笑意，即便對方的威脅之意以及呼之欲出，林進也沒有釋放出任何一點殺氣。
今時不同往日，林進雖然隻身在此，但是所代表的並不是他一人，而是頗為脆弱的天塹谷。
或許是意識到場面的走向有些不對，翔風立刻站了出來。
“我看，現在並不是商量這件事的好時候。”他看向青雀，“不如，之後再說。”
有人當和事佬，刀尖上的話題自然是繼續不下去了。
“那就放一放。”青雀說道。
接下來，就是平靜地演武對決了。
林進的視線倒是從頭到尾都放在演武場上，只不過，身邊的青雀與翔風始終都沒能安下心來看著場上。
他們的視線不斷遊移，時不時落在林進身上。
對於這樣一位陌生人，他們倒是想要知道些什麼，只不過，怎麼看，都沒能得到第一印象之外的任何一點資訊。
境界，每個人感知到的都不一樣。
青雀第一眼看，林進與她境界相同，翔風看，也是一樣的感受。
正是如此，才讓人感到可怕。
監禁一般的演武大會結束之後，兩人陪同林進回到住處，直到將林進送入之後，兩人才一道，返回掌門院。
“這半日相處，大小姐看到了什麼？”翔風問道。
青雀搖了搖頭。
“什麼都看到了，同時也什麼都沒看到。”人是見到了，但是其它的，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此人是天境之上，那麼我們對他毫無威脅，最多最多，也就是你死我活而已。”翔風點點頭，心裡難免煩悶。
“而且，要達到這樣的效果，我們需要耗費掉用以防禦大軍的護山大陣，以及最少數十名天境強者。”
也就是說，要正面制衡林進，保證萬無一失，最少需要掌門蒼穹的存在。
但是現在，蒼穹掌門正在重要閉關，破入太古二重境的關鍵時刻。
如果不是抵近門派的極大禍事，一般不會直接打攪閉關大事。
而這種情況，一般也不會出現在他們這種超級門派身上。
“如果擇雲沒死，事情絕不至於到今天這步，而且我們還能——”青雀又提起這件事情。
聞言，翔風笑了笑。
這一笑，惹來青雀些許疑惑。
“翔風長老，你笑什麼？”
“只是覺得，我們都被困在了一個相當簡單的天理之中。”翔風說道。
“對於我們這樣的人，太虛之氣，是機緣，是破入虛無縹緲，達到天神之上，逍遙世間之太古之境的敲門磚。”
“求而不得，只是常態，死在爭奪途中，更是常事。”
青雀沒到達這個程度，並不理解。
“受到天道眷顧的，終究只是那麼幾個存在，而我們現在，大概就遇上了這麼一位。”翔風感嘆道。
青雀嘆然。
“早先大小姐回來，我還有些擔心，不過好在您並沒有越界。”翔風說道。
青雀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只能說出真實感受，“那樣一個人，我看到他第一眼便感到極大的震懾，這種感覺，我之前只在父親身上感受過。”
“不過，即便我能夠壓制下心中的怒火，不代表那位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