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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眉決定放下那些奇怪的技巧,像一個正常男人那樣追求他……雖然,男扮女裝求婚好像也正常不到哪裡去。
下定決心之後,陳昭眉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白瑰的閨房。
【惡魔山羊的頭骨被一把菜刀利落地砍開,在蝸居的小房子裡充當簡易花瓶。
隔三差五,陳昭眉便會拿回來幾朵白玫瑰,討白瑰開心。
不過,白瑰好像也不太白了……不是指他的膚色,而是他的衣服。
從前在白家當公子的時候,白瑰總是穿一身潔白。但真正來到“民間”,他才發現雪白的衣服在日常生活中非常不方便。他漸漸開始穿耐髒的深色,大約是疲於搭配,他大多數時間會選擇穿百搭的黑色。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 列男故事
陳昭眉也不是光顧著撩白瑰就不幹任務的,他還是記得自己要取聖女的眼淚的——其實關於這個任務,陳昭眉也是有點懵懵懂懂。
在上次賞花宴中,陳昭眉已拿到了聖女重梳的聯絡方式,之後便時常給重梳髮資訊,約他見面。
重梳也十分好客,將陳昭眉招呼到聖宮一起飲茶。
聖女乳母對此還是有些疑慮的:“您到底是一個男人,私下和女人接觸太多也不好。”
重梳卻笑道:“沒事的,乳孃,這位‘眉公主’也是一個男人。”
乳母聞言大為震驚:“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難道諸侯王室還能發生這麼不謹慎的事情嗎?”
重梳能夠男扮女裝這麼多年,都是因為老聖女的一意孤行,更因為聖宮地位超然,可以隔絕塵世。這樣的條件在其他王室裡是很難達到的。
重梳只說:“這個眉公主不是一出生就養在公侯家的,他是進來才被冊封公主的。或許中間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故事吧。”
乳母皺著眉說:“這樣的事情也太離經叛道了。”
重梳笑笑:“說到‘離經叛道’,我們可說不得別人。”
提到這個,乳母更是憂心忡忡:“唉,老奴真的很擔心您……如今看來,您怕不是以後無緣一段正常的婚戀?”
重梳卻道:“母親將聖殿託付給我,是希望我肩負聖人的責任,不拘束於小情小愛、家室婚育。”
乳母搖頭嘆息道:“可是,您到底是一個男人啊!一個男人如果沒有愛情,就算事業上多麼成功,也是不能真正幸福的。沒有女人和孩子的男人,不是完整的男人。”
重梳嘴角抽了抽,露出一抹半尷不尬的笑:“嗯,你去看看,眉公主來了沒有。”
乳母雖然為重梳的事情守口如瓶,但她依然是比較傳統的女人。在她而內心深處,男人還是應該相妻教女。但她依然侍奉重梳、為重梳保守秘密,則是出於她對聖女母子的忠誠。這份忠誠比她的生命還重要,自然也能超越女男之別了。
乳母前去迎接來訪的陳昭眉,想到他是一個女扮男裝的人,不自覺又多打量了他幾眼:但見眼前這個雌雄莫辨的美貌少年,今天穿的是中原族的傳統服飾,一襲淡白色齊胸襦裙清新淡雅,紗裙輕如羽毛,翠綠腰帶束著細腰,兩側吊著玉墜鈴鐺,精緻華貴。
乳母定了定神,心想:多好的孩子啊,怎麼不投個女胎呢?
這麼一個念頭轉過,乳母又想起重梳,不覺暗暗嘆息命運無常。
陳昭眉隨乳母領到茶室。
茶室是單獨隔離出來一個空間,其中一大片牆都是玻璃,以展示美麗的花園。茶室裡的桌椅全都是純木製的,並不是簇新的,有著多年的使用痕跡,卻反增添一種厚重質感。
重梳拿著一個釉色豐盈的品茗杯在手心,笑著說:“眉公主,你來啦。”
陳昭眉坐下。因為當過一陣子白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