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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猙獰扭曲的神情，林進緩緩鼓掌，說道。
“這才是傳說中的南宮問天，有骨氣！”
這算是誇讚嗎？
這就是徹徹底底的嘲諷。
全場死寂一片。
燕京的臉，已經被林進這些人打爛了！
而在白書淺腳邊，東方哲竟然聽信了白書淺的話，仍在哀求著。
“求求你，放過我吧！”東方哲現在這副姿態，倒是像極了當時的白澤。
白書淺看向他，原本有些糾結神情的面孔瞬間收斂，而後轉變為帶著笑容的嘲諷臉。
東方哲不算太傻，所以他瞬間就明白了。
騙子！
剛才白書淺的表情，都是騙人的！
“那些曾經的龍魂功臣這樣求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很享受？”白書淺突然這麼說。
而後，他雷霆出手，將東方哲一條手臂直接打斷！
“啊！”
在場眾人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諸位，是在抱歉。嚇到你們了——”白書淺一手拖一個，將東方哲與東方擒蒼一併扔了出去。
而林進，也對南宮問天做了個請的手勢。
“今天不殺了我們，你會後悔的！”南宮問天說道。
林進看向他們，說道。
“殺你們？你們是四大家族的核心人物嗎？還是說，你們是武聖？”
“你們配嗎？”
——
林進本可以殺了他們。
從當時場面上的情況來看，這簡直就是隨便動動手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但是林進並沒有那麼做。
理由已經陳述過，但顯然不止如此。
而這聲勢浩大的行動，收益也相當明顯。
至少整個燕京都認識到了這位南方霸主的實力，以及他能做到的事情。
比如打臉燕京大少，對燕京直接宣戰。
而對於林進本人來說，最重要的，應該是此刻許輕語的狀態。
自從在宴會會場聽到那些話之後，許輕語就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沉默當中。
林進就坐在她對面，而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
“當年的事，純粹是一場悲劇。”林進注視著妻子的雙眼，傾注所有的真誠。
“之所以之前我沒有說，是因為——”
許輕語看向他。
“因為什麼？”
這句話裡有疑問有關切，但是並無詰責。
林進聽著她這樣的語氣，突然一愣。
從前他不願意說這些事，是因為多方面的考慮。
現在呢？
現在他還應該有什麼顧慮嗎？
不，當然沒有。
許輕語站起身來，走到林進身邊，輕輕將他抱在懷中。
林進只感覺自己似乎全身心地放鬆下來。
“因為我怕想起關於母親的事，會忍不住哭出聲來。”林進的語調中帶著無奈。
那更是一種無可選擇的痛苦。
許輕語身軀一顫。
她已經習慣了在林進的保護之下無憂無慮，猛然之間回過神來，才明白。
之所以很多事情林進不說，是因為不想散播傷痛。
接下來，林進事無鉅細，將曾將他所經歷的事情都說給了許輕語聽。
從離開許家一直到離開龍魂。
從母親的離開到親手埋葬那些並肩作戰的兄弟。
一番話說完，逼近夜晚。
而許輕語已經是聲淚俱下。
相較之下，林進眉眼之間竟然還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