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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翎奶凶地抽噎一下,淚眼汪汪抬頭,認真與時雨對視:時雨,我要你答應我。
直到清晰地看見時雨點頭,聽見那聲微弱卻無比認真的嗯,葉清翎才止住哭泣。
她將腦袋埋在床邊,緩了好一會兒。
我去喊醫生護士過來,你身體有哪兒不舒服,和他們說。葉清翎擦了擦臉,聲音還有點奶兇,說話時似是不好意思地偏過腦袋,沒看時雨。
醫生和時雨說話時,葉清翎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她坐在一旁認真地聽。時雨的聲音很弱,還有些啞。醫生一走,葉清翎就去接了杯溫水,她嚐了嚐,溫度正好。
喝水。葉清翎小心翼翼地將杯子傾斜下,想要餵給時雨。
時雨腰疼,起不來,她躺著喝,有水從唇邊滑下。她和葉清翎對視,好像還有些委屈。山裡小醫院的病床款式很老,不方便升降,葉清翎無奈又心疼:我去叫護士
葉清翎還沒起身,就聽見時雨輕輕的聲音:不用。
時雨緩慢抬起手指,柔軟地指了指自己的唇,上邊還覆著晶澤的水漬。受傷後,她的唇色很淡,不是平日裡櫻桃般的紅,是淺淺的粉紅,一看就很柔軟的粉。
葉清翎下意識想要輕聲呵斥說,都受傷了還在想什麼?
時雨唇角忽然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是很柔和的笑,她的眉眼微微彎起,眸中倒影著天花板上的光點,有些醉人。她伸出舌尖,緩緩舔去唇上殘留的水漬。柔軟的舌尖消失在唇間,唇瓣沒有閉合,留下一條淺縫。
葉清翎坐在一旁,看著,耳邊好像輕輕嗡鳴一聲,她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唇,是乾澀的。
她們無聲對視著。
時雨手指又輕微地劃了劃,她輕聲說:阿翎,我渴。
沙啞、輕柔,又撩人的聲音繞在葉清翎耳邊。
葉清翎怔怔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喝下一口溫水,溫柔地俯身朝時雨渡過去。
終於喝完一杯水,葉清翎又有些愁:晚上吃飯又怎麼辦?
傷口疼,沒胃口。時雨回答很簡潔,像在撒嬌,不太想吃。
葉清翎瞪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喝完那一杯水之後,時雨的臉色,好像比剛才要紅潤一些了。也不知道是水的原因,還是
葉清翎耳根有些紅。
晚上九點左右,城裡的專家和裝置終於抵達山裡,時雨從頭到尾好好檢查了一遍,葉清翎焦慮地等著結果。好在最後醫生說一切都好,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就可以離開熱山,暫時轉到外面的醫院休養。
到這兒,葉清翎才徹底鬆一口氣。
晚上睡覺,葉清翎將旁邊的病床和時雨的拼在一起,她們中間隔著床柵欄,手指勾在一起。時雨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很早就睡著了,葉清翎側躺著看她的睡顏,直到深夜,才緩緩闔眼。
夜裡,時雨因為傷口疼,輾轉醒了好幾次,脆弱地輕聲哭。
葉清翎就坐到她身邊,攬著她的脖子溫柔地安撫。
有一次,時雨逐漸睡著了,葉清翎一不注意,也在她身側睡著,過一會兒醒來時,發現自己臉頰埋在時雨脖頸處,被時雨的頭髮蹭過,很癢。她們就像兩隻相互依偎取暖的小獸。
清晨,時雨睜眼後。
好了,拉了鉤就不許反悔。葉清翎輕聲道。
她們對視,病房中氣氛溫馨。
阿翎時雨忽然咬了咬唇,聲音很弱,拉鉤,幼稚。
她輕輕補充道:你都怎麼恢復記憶了,還這麼幼稚?
葉清翎微怔:?
她在大腦裡檢索一圈,才隱約想起來,《聲機盎然》總決賽的那一天晚上,她和公司的朋友們一起去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