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給她的。
祝弦月看著這件當時幫她遮身型立了大功的衣服,聳了聳肩,隨便把它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後,她就拿著髒衣服出去洗了。
屋子裡,只剩下了窗戶上的風鈴發出的清脆的聲音。
……
“祝明月,拿個盤子過來!”
“唉,來了。”祝弦月隨手從抽屜裡抽出來了幾個盤子,拿著送了過去,一路小跑。
“夥計,這邊再來幾瓶啤酒!”
“唉,來了。”祝弦月又一路小跑著拿了過去。
左舟靠在櫃檯那裡看老電影,一邊看,一邊假裝不留痕跡的觀察著那邊的無面。
他其實已經觀察這個人很長時間了,自從那天他進了飯店開始。
左舟其實把無面弄回來,也未必沒有就近觀察的意思。
他覺得這麼多年來,如果真的說起對無面的瞭解,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深了。
然而,他發現自己最近有點看不太懂無面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
左舟這麼多年,其實一直以來都清楚無面身上的一些特質。
他曾經覺得無面一直到進了墳墓,這些特質都會像他那死脾氣一樣,跟著他一起躺棺材裡。
例如說,他那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扔下的死麵子。
首先,無面這傢伙一直以來都有種奇怪的驕傲感。
他是左舟這輩子見過的最驕傲的人。
這種驕傲感,以前左舟每時每刻都能從無面的身上體會到。
例如說,左舟就從來沒在無面這傢伙的嘴裡聽過“認輸”,或者類似含義的詞。
他也從來沒從對方的身上看見過任何流露出軟弱的樣子。
無論何時何地,無面都像是理所當然會做到所有人中最好的那個一樣,這在他的腦海裡似乎是一個定式。
無面好像特別拒絕在別人面前流露出那種軟弱的樣子,又臭又硬這個詞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反正……是這樣沒錯。
但是最近……
左舟看著那個在餐館裡來回穿梭著的無面。
無面好像變了。
他自打上一次在公園裡對左舟說了那樣的話後,左舟就一直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誠然,他自己以前也沒少被無面的那種理所當然的驕傲氣個半死,畢竟他血紅之手怎麼說也是個天之驕子,結果每次遇到無面的時候,無面就總是用那種理所當然自己是第一的態度,左舟每次都氣個半死。
但是最近,無面真的不一樣了。
要說哪裡不一樣了……
“老闆,鍋裡燉的骨頭現在能盛出來嗎?”祝弦月突然湊到了左舟的面前,把他嚇了一跳。
他面上裝的依舊還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嘴上卻道,“我不是說過一個小時嗎,現在到一個小時了嗎,你沒記住嗎?”
“哎呀,我腦子笨嗎。”
祝弦月特別自然的甩下一句話,轉頭又去端盤子了。
……對於祝弦月來說,這其實是很順口的一句話,認識她的人也都習慣了。
然而,她走了之後,左舟看了她的背影半天,渾身都不自在。
他那一刻其實心裡有很多話想說,其實他不知道他這種狀況叫做很多槽想吐。
左舟那時候想說如果你這樣的都能叫做笨,那他又能算什麼?
他們倆可是曾經被稱作旗鼓相當的對手被叫了那麼多年的,按照某種等式,那麼他是不是也……
不,不是,不要再細想下去。
左舟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
似乎在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