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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弦月那一瞬間福如心至,她大概明白了為什麼小白會忽然沒聲的原因。
而就在這時,她覺得自己頭頂的雨好像也小了一點,有片陰影籠罩在了上面。
“輸家真慘,都已經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服一下軟嗎?”對面的那個人淡淡的說道,“連服軟都不知道的流浪狗活該被餓死。”
祝弦月在心裡又戳了戳大概已經自閉了的小白道,“怎麼了?頹廢了?人生無望了?cpu程式徹底崩了?”
“沒事,來的是這個傢伙,目前來說我還死不了,倒不如說反倒讓我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
“你也不要那麼頹廢,聽見左舟說的了沒,服軟都不知道的流浪狗活該被餓死啊,你個機器人不應該凡事都取最優解嗎。”
對面的那個人不再說話了。
祝弦月思考了一下自己溼漉漉的頭髮能夠遮掩住她眉眼的大概位置,又想了一下自己的姿勢。
她慢慢的試探著將頭抬起一點,從頭髮下的縫隙裡偷偷的看著對面的那個人。
那個人在她抬頭的一瞬間就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然後直直的跟祝弦月對視上,祝弦月看到了他的眉眼,以及他手裡舉著那把雨傘。
怪不得剛才她覺得雨停了。
那把雨傘,現在大部分都放在了她的頭頂上。
撿條流浪
此時外面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但是祝弦月的身體卻不像剛剛那樣冰冷了。
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逐漸有種暖流升了起來。
祝弦月終究是怕死的, 她剛才連自己的死法都已經想好了。
但是眼下她卻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好像不用死了。
左舟這傢伙還真的意外的有意思,比祝弦月曾經想象中的還要有意思的多。
當然, 祝弦月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在第三方視角里看起來是比較慘的,不然小白也不會自閉成那個樣子。
但是有些時候, 祝弦月非常懂得以退為進這個道理。
這個道理, 她哥就不懂。
祝弦月目前保持著這個縮成田螺的姿勢, 只將眼睛漏了條縫,一直盯著眼前的左舟。
“我不認識你,你大概找錯人了。”
面前的左舟喉嚨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小白這會功夫好像突然間復活了,他在祝弦月的耳邊碎碎念著,“對,就這麼說, 趕緊把這傢伙弄走。”
“遇見這傢伙肯定沒有好事, 別讓他在這裡站著。”
“別這麼說啊,人家好歹也是大晚上的過來找無面的。”祝弦月道,“那麼做多沒有禮貌啊。”
她心中存了想要試探眼前這個左舟的想法, 雖然她猜測左舟可能是好人, 不用有過多的防備, 但是眼下來看,這個左舟好像對她哥有點不一般。
或許,身為死敵打了這麼多年反倒是打出了一點感情,所以現在才會大半夜的撐個傘出來找她哥?
祝弦月這輩子都沒死敵這種東西, 畢竟一條鹹魚想要有死敵也是很困難的。
不過她倒是記得上一刊漫畫裡, 有幾處左舟的心理描寫挺奇特的。
那些奇特之處, 也是祝弦月看漫畫時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所以一直被她記在心裡。
當時, 祝弦月因為操作機甲失誤,而在遊樂園裡挨訓的時候,她本以為左舟這個傢伙的心理描寫應該是在暗爽的。
結果,她親眼看見左舟頭上的框框裡寫的是——
“這傢伙是傻了嗎,以前好歹還會反抗,現在連反抗都不會了嗎?”
這個反應,不得不說的確是超出了祝弦月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