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就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若是日日讓你對著這張臉過著吃糠咽菜的日子,再也沒有華麗的衣裙和奢華的首飾,你能忍受?
雪兒,聽孃的,男人最是靠不住,唯有銀子和權勢才是我們的依仗。光看你爹就知道了,他心裡哪怕根本沒有我們母女的位置,但只要我們是姜家人,就能在這京裡成為人上人,人人都要敬仰三分。”
姜柒雪拼命搖頭:“不啊,娘,我就是喜歡晏時桉,我們兩家本就有婚約,我也是姜家的女兒,我嫁給他正好啊,之前您都答應的,為什麼現在反悔了呢?娘!”
柳茹娘狠著心冷了臉:“你回自己院子去,好好想想娘說的話。”
姜柒雪十分不高興,帶著氣就走了。
此刻柳茹娘也是心煩意亂,本早就該死的人卻活生生站在她面前,還敢挑釁她。
這麼多年她可以高枕無憂就是因為該死的人都死了,可若是活過來一個,那隻能讓她再死一次了。
不然,難過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翠娟,你偷偷去見疤五,給我問問他當年到底有沒有殺了那個小賤人,拿了我的銀子還敢騙我,問問他是不是這十幾年就已經活夠了!”
“是,夫人。”
翠娟想了想道:“夫人,她回來了,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
柳茹娘眼睛一橫,翠娟就不說話了。
“不管她記不記得,當時她不過三五歲,只要沒有證據,一個連話都說不全的孩子的記憶,誰會相信呢。
你找人把她給我盯緊了,能讓她死一次就能讓她死第二次。”
“是。”
其實,柳茹娘已經相信那個阿柒姑娘就是姜柒染了,只是不能承認、不願承認而已。
這麼多年,將軍府不是沒有來過認親的姑娘,但是每一個姜雲與姜夜看上一眼就知道不是,這是頭一個兄弟兩個全都承認的人。
那姑娘就有八成是姜柒染了。
煙淮兮呀,煙淮兮,若是你的女兒像你一樣蠢就好了,也能省了我不少事,可惜呀,有了生路不知道躲,偏偏要上趕著送死。
放心,我很快就送她跟你團聚。
柳茹娘當初對姜雲也是有感情、抱有期待的,除了他長期在外領兵打仗的時間外,他對自己就像是泔水桶裡的泔水一般,離得越遠越好,更別提看一眼了,能讓她還住在將軍府,還是看在了姜柒雪的面子上。
她知道自己捂不熱那顆冰冷的心了,那索性就不捂了,他的關心和愛護她也不稀罕了。
姜雲,但凡你憐憫我一點,我也不會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