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不會是讓我直接從這兒回京吧?”
鶴雲道長一捋鬍子,頗有幾分欣慰的神色:“阿柒確實聰慧。”
我的銀子,我的衣服!
難不成要一路要飯回京城?
再看看自己身上這灰撲撲的道袍,比叫花子強上些許,絕對不會多了。
鶴雲道長看出徒兒的想法,用拂塵點了點她的頭:“你要是一路要飯回京城,那才是丟了為師的臉,可別說是我的徒弟。”
一身本事在身,何愁沒有飯吃、衣穿,一個姑娘家,穿著這灰撲撲的道袍趕路才安全。
煙柒染:“......”
呵呵。
好氣哦,又是想告狀的一天。
“好了,收拾收拾,換身乾淨的衣服出山回家吧。”
鶴雲道長直接趕人了:“哦,對了,別忘了把為師的午飯準備好再走,剛剛的烤雞不錯,中午為師可以勉為其難的再吃一隻。”
煙柒染:“......”
換身衣服依舊是這灰撲撲看不出顏色的道袍,意義何在。
不過,潞城的方家酒坊確實可以去看看。
“你要回家了?”
煙柒染腰間的垂掛著一個比荷包要大一圈的精緻布包此時正在抖動著,隱隱散發著一層綠光,唯有她能看到,裡面傳出稚嫩的男聲,像是一個五六歲的稚童。
言語間有些為她的開心。
煙柒染拍了拍布包:“你別激動,我現在不知我是何種心情,不過好在有你陪著我。”
“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清晨,一推開房門,一隻喜鵲就站在枝頭正對著他看,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動也不動一下。
初一看著主子笑著打趣道:“喜鵲登枝報喜來,少爺這是有好事要發生了。”
男子眉頭微皺,有些厭煩:“好事就是你能讓它閉上嘴,讓我的院子恢復一片寧靜。”
初一自己揹著包袱,還接過男子手中的包袱,跟著他後面朝外走:“屬下可不敢,這讓夫人知道可要責罰屬下的。”
“此行前往潞城辦差,你把嘴緊緊閉上,我就不會罰你。”
“屬下可以把嘴閉上,還有十五能替少爺分憂呢。”
男子回頭瞪了初一一眼,不帶任何威脅,似兄弟間的玩鬧和小別扭。
初一嘿嘿一笑,心中忍不住吐槽:自家少爺哪裡都好,就是一把年紀了還沒有個心儀的人,他不成親也耽誤了他和十五的親事。
少爺清冷、矜貴,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和十五想啊。
白瞎了少爺的好皮囊、好家世了。
不過夫人說,少爺幼年時曾定過一門娃娃親,算起來也是有未婚妻的,只是多年不曾見面,也不知道那姑娘在哪兒,長成了何種模樣。
初一、十五跟著男子駕馬趕到‘大理寺’門前,四位便衣差役也都一人牽著一匹馬在門口等候,馬上皆掛著自己的行李包袱。
見到男子前來,紛紛行禮:“見過大人。”
“出發。”
男子頷首過後,直接帶人出了京城,疾行前往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