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李清月更晚一些。
現在倒是正好讓阿菟在路上等等後面的人。
“還有,讓人轉告她,想去封地看看情況就直說,少找這種怕被我揍的理由。”
李治真是服了。
他這個病號到底能打得了誰。
“可這難道不是阿菟在尊重您的天子威嚴嗎?”武媚娘輕聲說道。
李治苦笑:“……媚娘,睜著眼睛說瞎話就不太好了啊。”
武媚娘含笑勸慰道:“陛下莫要擔心,等再過兩年,她這跳脫的脾性總會稍微收斂一點的。”
但話是這樣說不錯,李治還是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可想想看,到時候她確實是沒法用童言無忌的理由了,又覺得自己好像還能看到希望的曙光。
“算了,往後如何就先不討論了,先將人攔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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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概,要將人攔住的話,並不需要花費多少工夫。
李清月都偷跑過好幾次了,上一次還是直接去的跨海戰場,怎麼會不知道這一次的偷跑到底會引發什麼反應。
她都有經驗了,阿耶肯定也已經適應了嘛!
更何況,在她將自己的計劃告知於阿孃後,阿孃也早協助她做出了個判斷。
所以當她的這支隊伍抵達洛陽地界後,她就自覺主動地停了下來。
“我們不繼續跑了嗎?”姚元崇好奇問道。
李清月朝著這個少年人看去,便瞧見了這張臉上的躍躍欲試。
他顯然沒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出感到懼怕,甚至覺得這種有違常理的出行很是有趣。
起碼比起他早年間和同鄉圍獵有趣得多。
因父親病逝於西南邊疆,姚元崇也格外希望自己能儘快成長起來,成為家庭的支柱。
所以在他看來,既然他兄長已走了文官路線,想來他是可以做個武將的。
跟著安定公主這個手握戰功開府的上司,又行將前往邊境,便是一種新奇而必要的行動了。
除了需要接受楊炯、王勃的文化教導,還要去教那個靺鞨小孩讓人有點心煩之外,姚元崇覺得,自己已走上了一個旁人想都不敢想的。
公主這個有些叛逆的性情,和不吝給下屬封賞請官的大方,更是讓人對她的
() 好感油然而生。
起碼以姚元崇到公主門下報道到如今所見種種,都讓他覺得公主會是個好上司。
以至於當船在穿過了三門峽段水道繼續東行,停留在了洛陽之時,姚元崇還覺有幾分失落,生怕這是公主又暫時打消了出行計劃,又要重新打道回府呢。
李清月看穿了他的想法,心中有一瞬的好笑,還是穩住了心神,開口作答:“還有些東西要在洛陽取,暫時停一陣。”
站在她面前的姚元崇,要不是因為此前守孝的緣故,偶爾會有些因傷懷而出現的走神,簡直活脫脫一箇中一的活潑少年。
真是很難想象,在歷史上他會秉持著“法行自近”這樣的克己奉公原則,從字裡行間都透露出端正嚴肅之氣。
但沒關係,反正李清月也權當他就是個伴讀來安排差事。
她朝著姚元崇說道:“你和澄心一起去辦件事,往我在洛陽的別院走一趟,去將那裡的人和東西都給帶過來。”
早在一月末,李清月讓人送往蜀中的信就已得到了迴音。
段寶元說,他其實沒有真的嫌棄公主那個炸藥團隊,所以沒必要讓公主破費,在把軍功獎勵的絹布換成銀錢之後,還要分出一部分來,作為給他的補償。
這些錢財也都被他用在了招募礦工的相關事宜上。
合計約有個一百多人願意離開蜀中,隨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