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不至於吧?”
“那也說不準啊,”還是有人擔心道:“你們有人認得那兩匹馬的來歷嗎?這可明顯不是我們益州駿馬。”
益州的馬沒有那麼高壯,比起方才的那兩匹可要差得太遠了。
倘若他們的猜測沒有出錯的話,能有那等風姿的駿馬,必定有些青海驄的血脈。
這麼一算的話,劍南道能有這等本事的便不多了。
可惜他們大概從一開始就猜錯了方向。
而兩匹駿馬已如電光疾馳,載著四人抵達了江邊。
馬還未停下,孫思邈就遠遠瞧見,在那江上確實停靠著一艘大船,光是站在船頭船尾的船伕就有六七人之多,果然是要在接到人後以最快的速度將人送去病患所在之地的樣子。
再想想方才自那孩子口中說出的患者病因,孫思邈知道,現在確實是十萬火急的時候,片刻都耽擱不起!
他甚至沒等李清月在前,以主人家的身份將他給請上去,他就已自己跳上了船。
李清
() 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誆騙於對方的負疚感,但想到她又不是打算將人直接在這等情形下擄掠帶走,一路送到洛陽去,這點負罪感又頓時被她拋在了腦後。
她轉頭朝著船伕吩咐道:“開船!”
這艘停泊在江邊的大船當即離岸啟航。
孫思邈自船艙之中朝外看去,就見大船行駛的速度果然不慢,連帶著船外景物的倒退也很是快速。
可惜不知道,那個落馬之人還能不能趕上他們……
“孫神醫,我可以進來嗎?”
他剛想到這裡,就聽船艙外傳來了那個孩子的聲音。
孫思邈琢磨著,這應當是她要交代一番病人具體落馬的情形,也好免於在抵達了那頭後再進行一番發問,耽擱救治的時間,便回了個“請進”。
但當船艙房門被推開後,孫思邈卻不由瞳孔一縮。
只因這走進來的五歲女童身上早不見了那件沾染了血與黃沙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齊整華貴的衣衫!
同樣有變的,是她方才那心急如焚的狀態,已變成了此刻的氣定神閒。
孫思邈下意識地往窗外一看,便見這船並未保持著原本的急速前行,而是停在了江中。
這可真是好大一出變化!
又哪裡還是方才急於求醫的樣子!
他若見到了這樣異常的表現還猜不出來這其中有詐,那麼他也早不能活到這麼多年了。
偏偏在之前,就因為對方還只是一個孩子的緣故,讓他下意識地降低了戒備之心,將其中的有些異常都給忽略了過去,就成了此刻受制於人的情況。
更讓他忍不住暗讚了對方一聲的,是這孩子完全無視了他此刻的抗拒,已像是沒事發生一般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孫思邈也這才發現,在這桌案上居然還有一壺才燒開不久的水,分明是對於他能夠被快速請上船,有著絕對的自信。
照這麼看,還真有一番待客的禮數。
“請孫神醫不要介意於我等的失禮。”李清月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等並沒有要將您挾持而走的意思,只是需要一個安靜的交談空間罷了。”
孫思邈沉聲質疑:“既只是要一個交談空間,為何不能在我那寒舍之中?”
李清月搖了搖頭,“一來,那裡並不安靜。二來,我猜我若是直接登門陳說,您必定覺得我還只是個孩童,不會將我要說的話放在心上。三來……”
“這個見面的方式還是我在抵達益州之後才想到的,您就當我是在古事典範中尋到的方法吧。”
這三個理由被她說得無比順當,以至於孫思邈險些都要覺得她這確實是情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