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從未見識過的世界,喧鬧過後,倒是更加堅定了他一顆嚮往中醫的心,以至於等仁和堂開始營業,他倒是比年前更加努力了,弄得陸博還以為他受了什麼刺激。
向安格可不管陸博的心思,他忙著在中醫的這條路上狂奔呢,那努力的勁頭,看得卞老爺子滿意萬分,傾囊相授,恨不得時時刻刻將他帶在身邊教導,如果不是知道實踐的重要性,他恐怕還真的會這麼做。
卞老爺子看著身體健朗,但畢竟是七十多快八十的人了,如今已經不大出診,即使是教徒弟,也沒有那麼多的心力,如今又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小徒弟的身上,索性將兩個大徒弟扔給他的弟子全部趕了回去,美其名曰徒弟還得自己教。
向安格與那幾個小學徒的關係還算不錯,見此自然有些愧疚,誰知道被趕走的小弟子們倒是興高采烈的,只因為在卞老爺子這邊,只有老爺子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勉為其難的教導一番他們這群“蠢才”,但回到自家師傅身邊就不同了。
他們都是已經拜了師的人,怎麼都不可能拋棄原來的師傅,歸到老爺子的門下,與其在老爺子這邊捱罵還學不到什麼,還不如直接回去自己師傅那邊。
其實他們原本也該回去了,之前一直留在老爺子這頭,還是因為卞建國和陸紅軍一直不在京都罷了。
向安格瞭解到這些才算安了心,要是因為他的緣故,害的那麼多人失去學習的機會,那他的罪過可真的大了。
人少了,卞老爺子的精力更加集中,對唯一的弟子要求也更高,向安格幾乎回到了剛到京都的那段時間,不過那時候他是主動加班,如今是被迫學習。
早出晚歸的日子沒能持續多久,公子晉就提留著兩罐茶葉去找卞老爺子談人生了,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反正這一日之後,卞老爺子也不一直在家窩著了,時不時的出門跟老朋友喝個茶,下個棋,最主要的是吹個牛,偶爾還會讓向安格跟上,但就是再也不會留他研究到大半夜。
向安格對此十分無奈,臨了捅了捅公子晉的手臂,低聲問道:“你到底給我師傅下了什麼迷魂湯,他簡直跟變了個人似的。”
公子晉挑了挑眉,一把抓住他做鬼的手指,淡淡說道:“只是讓老爺子發展一些業餘活動罷了,他年紀大了,總不能一直窩在家裡頭,對身體也不好。”
這一點向安格也十分支援,不過卞老爺子那牛脾氣,偏偏就能聽進公子晉的話,也實在是難得。
公子晉對上他古怪的眼神,輕飄飄的扔下一個炸彈:“這週末去一趟周家,我外公想見見你。”
這話一出,向安格直接將卞老爺子的事情拋到了腦後,緊張的問道:“什麼,周老爺子要見我,他,他為啥要見我啊。”
大概是知道公子晉的身份,面對公家和周家的人,他總覺得有些心虛。
事實上,周老爺子早就知道向安格的存在,一直到現在才提出來要見見他,其實已經超乎公子晉的預料時間。
他倒是比向安格淡定的很,只是說道:“作為外公,漸漸外孫最好的朋友罷了,放心吧,老爺子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
如果是公家那邊想要見向安格,公子晉還不一定會同意,畢竟不管是公家還是趙凱麗母女,對他都不一定會安好心,但周老爺子卻有些不同,不說其他,至少對於唯一的外孫,他還是疼愛的,正是因為這一份真心疼愛,面對周老爺子,公子晉的態度也更加和緩一些。
周老爺子的要求,向安格自然不可能一口回絕,但從知道要去見老爺子開始,他就處於一種憂慮中,最後還是公子晉看不過去,一把拽住原地打轉的人,問道:“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向安格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擔心什麼,公子晉將他拉到身邊,柔聲說道:“你不用覺得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