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了!
平時程檸見到她可從來不打招呼的!
兩人一向誰也不理誰。
她就盯著程檸一直到她回了房間。
程檸回了房間,韓一梅也沒心思吃東西了,她想了想,把筷子往桌上一扣,就“蹬蹬蹬”上樓了。
她敲了敲韓東塬的門,聽到裡面懶洋洋的一聲“進來”就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先打量了一遍屋子,然後就看到了桌上扣著的小鏡子。
鏡子?
程檸剛在這裡一兩個小時,這裡放一塊鏡子,幹什麼?
她心裡越發狐疑,最後就把目光從鏡子上再移向了自己弟弟。
然後就對上了韓東塬看她的目光。
韓東塬就那麼坐在那兒,遠遠看著韓一梅,似笑非笑道:“韓一梅,我說你突然衝進我屋子,就跟獵犬似的就差嗅鼻子了幹嘛呢?”
韓一梅:“!!!”
“你怎麼說話的?!”
韓一梅怒道。
“看你怎麼做的就知道我怎麼說話的。”
韓東塬只當看不見韓一梅的怒氣。
韓一梅大怒。
她忍。
她來不是來跟他吵架的。
再說了,她哪回吵的贏他,哪回不被他氣得要死?
她伸手拖過茶几前韓東塬對面的椅子,坐下,看向自己弟弟,道:“剛剛程檸在這裡?”
“是啊。”
他看她。
眼神直白道,是啊,你有事嗎?
韓一梅忍氣,心裡“呵”一聲,道:“東塬,你現在,挺喜歡程檸的啊。”
“唔,是吧。”
韓東塬是誰啊。
就韓一梅這麼一看,一問,他要是不知道她過來是幹嘛的他就不是韓東塬了。
他懶洋洋的,還是那麼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神態,道,“至少能幫我幹挺多活,這在那山溝溝裡可不容易。”
韓一梅心裡再“呵”一聲,道:“對了,我聽說不少女知青下鄉,到了當地都會有很多老鄉喜歡,程檸又長得那麼好看,她下鄉,挺多人喜歡她的吧?”
韓東塬眯了眯眼睛。
他一般對很多事都沒所謂。
就韓一梅那道行一般也激不到他。
但她在說的是程檸,他不樂意聽別人說很多人喜歡程檸什麼的,這讓他不爽。
他道:“韓一梅,你自己的事還沒解決,倒是有閒心關心起有沒人喜歡程檸了,你一向看到她不都是鼻孔長天上,下雨都不好出門的嗎?”
韓一梅:“”
跟韓東塬對話,她每一刻都處在想要發作的邊緣。
深呼吸,韓一梅笑,道:“是吧,我也沒想關心她,這不是今天剛去廠子,就有人上來找我問她嗎?問她在鄉下過
得好不好,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給家裡寫信,明晃晃的愛慕放在臉上了。”
“是,我是不咋待見程檸,但好歹是看著她從個奶糰子長大的,就算我再不喜歡她,也不會見不得她好。她要是下鄉,真在那個山溝溝裡找個老鄉嫁了,就她那風一吹皮都能破了的模樣,還不得讓人愁死,所以能早點回城那自然還是讓她早點回城的好。”
“找我問她的人叫梁恆洲,最後一屆高考考上的大學生,正經木工設計專業畢業,是我們廠長十分倚重的年輕船隻設計師,廠子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給他拉媒做媒,可他心心念唸的就只有程檸她一個,從來不沾惹半點這種事的。其實你以前就應該見過他吧,他讀大學的時候就往咱們家來過,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過來看一次程檸,這都已經幾年了,也可見他的誠心了。”
“以前程姨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