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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染毫不留情地推開他腦袋:“我憑什麼要別人不要的?”
說著又滿臉嫌棄地戳他胳膊:“收回去,離我遠點。”
梁稷:“這地兒太小了施展不開,誰讓我胳膊長呢。”
倪染:“你還腿長,怎麼不放對面去?”
梁稷:“你漂亮,我雙標唄。”
倪染:“滾蛋,不要臉是你們三中的優良傳統是吧?”
梁稷:“喲,這麼瞭解?想當我們三中媳婦兒?”
喬落蘇看著他倆插科打諢,搖頭笑了笑,一個人開始看選單點菜。
梁稷這人好像跟誰都能打成一片,喬落蘇卻從來看不透他。
有時候覺得他好像喜歡倪染,總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可又能在倪染和別人談戀愛時滿面春風地調侃。
當年倪染父母去世,一個人孤苦伶仃,他卻遠赴國外,一去就是好多年。
陳嘉遇正在體訓館健身,跑步機跑了十公里,還剩一半,突然聽見一道響亮的聲音:“報告教導員,許靖和婁思遠比固滾比了兩小時,誰勸都不聽。”
陳嘉遇收斂神色從跑步機上下來:“我去看看。”
這裡是襄城的航空兵部隊,陳嘉遇調過來半個月,已經基本摸清隊裡的情況。
許靖和婁思遠是改裝機長裡最優秀的兩個,加上性格不合,誰也不服誰。
團長把許靖分給他帶,算是他徒弟,這小子比婁思遠有天賦一些,但也更浮躁一些。
天早就黑了,兩個二十多歲的大男孩手腳都綁在豎立的滾輪邊緣,一圈又一圈轉著,旁邊還有人幫忙數數。
“六千一百二十一,六千一百二十二……”
這是飛行員的基礎訓練,此刻卻被他們當成互相較勁的工具。
陳嘉遇臉色黑得不行:“都給我下來。”
圍觀的飛行員一個個都亂了套,有人手忙腳亂地幫忙把滾輪停住,許靖更是怕他,一解開手腳束縛,差點從上面滾下來。
一群人整齊地站成一排,陳嘉遇語氣涼颼颼:“都很閒是吧?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想來點兒刺激的?”
訓練場上鴉雀無聲,誰都不敢開口說話。
“全體都有。”他把這些人從頭到尾掃過,冷聲道,“俯臥撐一百個,機場跑道二十圈,跑不完不許睡覺!”
解決完這幫熊孩子,才接聽曹振的電話。
那邊劈頭蓋臉:“幹嘛呢?領導電話這麼磨磨唧唧。”
陳嘉遇笑了聲:“剛才有事兒。”
順便把那幫學員胡鬧的事跟他講了。
“特生氣,特窩火是吧?”曹振在電話裡笑,“能理解團長多討厭你了不?”
陳嘉遇咋舌:“我跟他們能一樣?”
“是,您是飛行尖子,拿過金飛鏢的,怎麼能跟這幫孩子比呢。”曹振故意陰陽怪氣。
陳嘉遇聽出他埋汰自己,忍不住笑:“有正事兒嗎?沒有我掛了。”
“還真有。”曹振恢復正經語氣,“咱團長仔細分析了,他覺得你之所以沒定性,是因為個人問題尚未解決。只要成個家,自然就穩重了。”
陳嘉遇扶額:“他要給我介紹物件?”
曹振:“是啊,都在全軍幫你打聽了,哪位首長家有年齡合適的姑娘,文職那邊兒有沒有不錯的女同事。你還真別跟他槓,他就是嘴上討厭你,你的事兒他比自己兒子都上心。”
“替我轉告他,謝謝他,真不用這麼上心。”腦海中一張俏麗的臉龐閃過,他閉了閉眸,“我還沒打算結婚。”
“要不說團長瞭解你呢,他就知道你會拒絕。”曹振嘆了嘆,“所以那些女孩兒的照片他都給我了,一會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