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那日綁架的情形,她忽然想起一些忘記說的事,於是同他道:「對了,我忘了說,那日他殺我之前要畫什麼陣法。你說,殺人不過是一刀的事,像我這種最末流的散仙也不過是兩刀的事,他為何非要先要畫個陣法來殺我?而且,我從他的口中得知,這個陣法還是那個幕後之人教給他的,他自己並不會。符熠,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些細節他倒是沒有聽她提起過,現下聽她說起,心中不免布滿了疑雲,這倒是個關鍵線索。
於是他起身下床,施法點燃了燭燈,然後走到桌案前拿了一張紙和筆,回來遞給她,「那個陣法長什麼樣子,你把它畫下來。」
桑桑接過紙和筆,又補充道:「可是那日我是躺著的,他畫的陣法有一部分我看不到,而且他還沒有畫完你就過來了。」
「沒關係,你就畫你看到的那部分就好。」
「好吧。」
隨後,桑桑提起筆,一邊在腦中回憶著,一邊將那殘缺的陣法慢慢畫了出來。
畫完後遞給符熠,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他自認自己識得的陣法不少,幾乎只要是書上記載的,他都識得。可這陣法他卻從未見過,要麼是不被記載的邪法禁術,要麼是某些鑽研陣法的種族自己發明的。
不過,雖然他不識得,但魔界之內有一個人一定識得。
翌日。
符熠一如往常早早地起了床,他對昨日桑桑說的那個陣法之事一直極其在意。總覺得只要弄清那個陣法是什麼,就能知道幕後之人要殺桑桑的目的。
於是他連公事都沒去處理,直接到了月迷的房間找她。
月迷還沒睜眼,正在美夢中遨遊時忽被侍女生生喚醒。
她將被子一把蓋過頭,鼻音濃重地說道:「我再睡會兒,先別叫我。」
「大祭司,您不能再睡了,尊上此刻正在外面等著呢。」
話音剛落,月迷直接彈坐起身,看著侍女神色嚴肅的樣子,便確定符熠是真的來了。
奇了怪了,他可從未這麼早來找過自己。
想著他或許有什麼急事,於是她迅速下床洗漱,換好了衣服去見他。
之後,接過符熠遞過來的紙張時,她還以為是什麼邪修的陣法,不以為意地看了兩眼後,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符熠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變化,便問道:「你認識這陣法?」
「啊?」月迷像是想什麼東西出了神,反應過來他的問題後,才回他:「有些眼熟,不過我見過的陣法實在太多了,需要去翻翻古籍查證。你把這張紙留在我這裡吧,待我查證過後再向你稟報。」
符熠「嗯」了聲,隨即身後突然響起桑桑的聲音:「符熠,你怎麼也在這兒?我還以為你去辦公事了呢。」
這兩人竟不是一道來的,月迷不免有些詫異。
只聽符熠解釋道:「月迷是巫靈,對於陣法一事懂得比我多,所以我便將你昨日畫下來的殘缺陣法給她看了看。」
「巫靈?」她疑惑的看向月迷,「巫靈是什麼?我怎麼記得你好像向我提起過,但是又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提起的了。」
月迷忙解釋道:「哦,就是那日我們喝酒的時候,我向你說過,你估計不記得了。對了,你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啊?」
經她這一提醒,桑桑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於是向她講述了一遍關於鮫人女王的事情。之後問道:「月迷,你有沒有辦法醫好女王陛下的眼睛啊?」
本以為月迷至少會有一些辦法,但沒想到她卻搖了搖頭,說:「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