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絲綢睡袍,那分明是一件薄如蟬翼,穿了同沒穿一樣的透視衣,桑桑粉色的小衣看得清清楚楚。
「符熠!」她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怒目圓睜地瞪著他,「你故意的!」
符熠還沒摸清楚什麼狀況,不解道:「什麼故意的?」
「我明明穿了睡袍,現在卻變成了這樣!我房間裡的衣服都是你準備的,還說你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其他衣服也是這樣?」
他算是聽懂了,耐心解釋道:「衣服都是我讓侍女準備的,你若是不喜歡,我明日去將負責衣服的侍女帶過來,任你處置。」
「」雖然又羞又惱,但仔細想想,他確實不可能連衣服都仔細過問。
「別生氣了,你不是穿了衣服嗎?」他一臉平靜,壓根不明白她害羞的點。
桑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衣,被他氣得笑出了聲,「這是小衣,你會穿著內褲出去見人嗎?」
「見人不行,但見你可以。」說完,他便抬手解開自己睡袍的腰帶,將它脫下來扔到一旁,然後向她攤了攤手。
看著他這番動作,桑桑的惱怒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明知不該直視卻又忍不住直視的羞赧。
雖然以前也看過不少次,但這次卻不一樣。畢竟他們才剛確認了對方的心意。
她低垂下眼簾,吞嚥一口後,背對著他躺下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睡吧,我不生氣了。」
聽罷,符熠乖乖躺了回去,從她身後將她摟緊懷裡。
少頃,低沉的嗓音自她耳邊傳來:「桑桑,別背對著我。」
桑桑心中微動,他真的改變了好多,即使是說這種話時,也不再是命令的語氣,甚至帶了些乞求。
還真是拿捏了她會心軟
她轉了過去,將臉埋進他懷裡,手臂卻大膽地圈上他的腰際,在他後背輕輕摩挲。
符熠勾起唇角,知道她害羞,便將她點燃的燭火滅了。
黑暗中,他拿過她不安分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問她:「想摸摸嗎?」
她當然想啦。看他脫衣服洗澡那次就想了,只是那時不敢說而已。
但如今不同了,如今她不僅可以說,還可以大大方方的摸。
於是,那隻小手便狠狠摸了一把他的腹/肌,指尖描繪著每一道溝/壑與凸/起。接著,再緩緩往上
「你的胸好像比我的大」她小聲地說。
符熠輕笑了聲,「那正好,我喜歡小一點的。」
桑桑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不過她也不在意自己是大還是小,她喜歡自己的每一處,她知道符熠也是如此。
「那你也長得正好,我喜歡大一點的。」她故意回道。
可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對,正思考時聽見他的輕笑聲,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桑桑當即打了他胸口一拳,「不許笑。」
這一拳不痛不癢的,小小的拳頭被他握緊手心,他寵溺道:「好好好,我不笑了,我可什麼也沒想。」
「嘶,你故意的是吧?」
非得提這一嘴,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那人笑得更開心了,把她摟緊後在額心重重印下一個吻,「好了,這回我真不想了,我們睡覺吧。」
桑桑重新圈住他的腰,在他懷中閉上了雙眼。
這些日子以來,她哭過、傷心過、痛苦過,甚至一度以為,這份感情是錯誤的。可當一切都過去後,她再次與他相擁而眠時,又忽然感到很慶幸。
慶幸自己還好沒放棄,也慶幸,還好他也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