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一聽便立刻站起身,「帶我去!」
那侍衛還未得到符熠的回答,不敢直接帶月迷過去,便仍跪在地上向符熠投去詢問的目光。
符熠緩緩起身,他今日穿的是繁重的禮服,走起路時有拖尾在身後迤邐。直至那拖尾出現在侍衛眼前,他才說了聲「走吧」,並讓其他人等不用跟來。
隨後,便與月迷一同前往地牢去了。
侍衛將他們帶至關押桑桑的牢門前,只見她此刻躺在地上眉心緊皺,額頭和鼻尖上都布滿了豆大的汗珠,看著十分難受的樣子。
月迷趕忙上前檢視她的情況,用靈力查探她的識海後,轉頭對符熠說:「是排斥反應,先把她帶回去吧,一直關在地牢裡只會讓她的病情越來越重。」
符熠知道,月迷這是在提醒自己,桑桑死了,他的心臟也就死了。
無法,他只好同意將她帶回王宮。
路上,月迷同他說了有排斥反應是正常的,畢竟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進入到身體裡,防禦機制第一反應當然是抵抗它。不過好好養著,過些日子身體就適應了。
符熠命人給她準備了一個新的房間,月迷臨走前叮囑他,眼下是特殊時期,若是還想要回來他的心,首先就必須要保住桑桑的性命。
他沒說話,不過倒是當著月迷的面,給桑桑的胸口施加了一點小封印,讓她無法察覺自己體內有另一顆心的存在。
月迷知道他這是同意自己說的辦法了,這才放下心離開了這裡。
她走後,符熠也並不打算守在桑桑身邊,喚來了侍女照看後,自己便也離開了這裡。
昏迷中的桑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不,準確的說,是做了三個奇怪的夢。這三個夢交雜在一起,十分混亂。
第一個夢,她夢見自己被烈火焚燒,周圍都是如怪獸般叫囂著的火焰,燒得她渾身灼熱、疼痛難耐。
她忍著痛苦穿越這些火焰,撥開眼前的火牆後,一個一身素衣的男子背對著站在她面前。
還未弄清這男子是誰,周圍的火焰便倏然消失,轉眼變成了富麗堂皇的宮樓殿宇。與此同時,周圍傳來一些竊竊私語聲。
「就是他,聽說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呢。」
「呵,天才?我看是怪物才對吧。」
「就是,也不知古神是如何看中他的,他這樣冷血的人也配成神?
桑桑不知這些話說的是誰,她的視角跟隨著素衣男子一路往前、往前、再往前,好像在走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樣。
最後,他停在一個旋轉著的黑洞面前,塌了進去。
桑桑的周圍猛然見變得一片漆黑,那男子也不見了,她不知所措地四處張望。突然,一隻巨大的猩紅眼球出現在她面前!
「啊!」她猛地坐起來,嚇得滿頭大汗。
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後,這才發現自己只是在做了一個噩夢。
「醒了?」桑桑剛鬆了一口氣,便聽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抬眸望去,一位身材頎長的白衣男子正端著水杯,站立於不遠處,沖她盈盈一笑。
桑桑愣住了。
眼前的人,正是她失蹤已久的師父。
「師父」她喃喃叫道。
「看你滿頭大汗的,做了噩夢吧?」無山來到她身旁坐下,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她。
桑桑接過水杯,邊飲邊聽他又道:「跟師父說說,夢裡都有什麼?」
「有火。」她擦下了嘴巴,「有好多好多火,我被燒得疼死了。」
「夢見火是好事,意味著你以後紅紅火火的。」
「那夢見男人呢?」
無山愣了下,淺淺笑道:「桑桑竟然開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