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到兩歲半。
但她的婚姻狀況竟是未婚。
所以他又心存幻想。
這時突然道路轉彎口拐進來一輛車,車燈很刺眼。
他跟邱黎說忙了,結束了通話。
那輛車停好。
燈熄滅。
莫遠東看清了車牌號,唐糖加班回來了。
他竟然前所未有的緊張。
做了個深呼吸,推門下車。
唐糖也看到了路邊的那輛黑色轎車,陌生的車牌。
她以為是鄰居家又換了新車,沒上心。
拿過副駕駛的包,下車。
手還扶著車門,正準備關上。
聽到腳步聲,她抬頭。
猝不及防的,目光就撞上。
眼前的人,她太熟悉了。
就是眯著眼,光憑味道,她就能準確判斷出是他。
哪怕隔了那麼多年不見。
有些東西早就深入骨髓般深刻。
那一瞬,唐糖感覺心是疼的,手腳是麻木的。
連呼吸都停滯。
她想快步離開,但腳像被什麼釘住一般,怎麼都移不開。
還好,夜黑,路燈昏暗不亮。
他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眼裡的情緒。
他越走越近,她努力鎮定,去偽裝臉上的表情。
莫遠東已經走到汽車前,天知道他緊張的心跳都快兩百。
他看著她。
兩人之間隔著一扇車門,就像跨不過去的一道障礙。
他喉間輕滾,張張嘴,那麼多話,最後卻成了一句:“今晚夜班?”
四個字都是廢話。
唐糖點頭,淡淡一笑,標準的職業化表情。
就跟他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
漫長的沉默後,她終於開口:“找我有什麼事嗎?”
每一個字都透著冷冷的疏離,客套的彷彿跟他說話的是一個他從來都沒見過的唐糖。
莫遠東在心底呼了口氣,“這幾年過的怎麼樣?”
還是沒有跳出這個俗套的問候。
又是沉默。
唐糖沒回答。
也沒看他,視線別開,看向無盡的夜色。
灌木叢的蚊子扎堆的朝這邊湧來,她被叮咬的難受,跺跺腳。
這才看向他。
她都好久不曾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有些東西,時間帶走了,有些東西,好像殘留堆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每次夜裡失眠睡不著的時候,她都會想,他現在懷裡抱著的是誰。
那種鑽心的疼,沒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
唐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跟他說過去,“不怎麼樣。”
頓了幾秒,她咬了咬嘴唇,繼續說:“三年半前跟前夫在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孕期時前夫喜歡上別的女人,然後離婚,孩子給了我,我爸把上海的幾套房子賣了,在這邊買了套環境好一點的,平時孩子也是我爸幫我帶著。”
她擦擦眼淚,“這就是我的這幾年,也沒什麼好細說的,沒你想象中過的那麼好,是不是心裡平衡些了?”
莫遠東的心針扎似的疼,疼的有點喘不過氣。
“唐糖,我不是過來看你笑話的。”
唐糖:“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眼睛是模糊的,還是看著他,“以後別再來找我了行嗎?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
她哽咽了下:“不是現在還有多恨你,是不想看到跟過去有關的任何人,就想跟我爸還有我兒子,安靜的生活。”
她關上車門,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