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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生物鐘習慣,邱黎六點半就起床。
以往,睡到自然醒是她的一貫作息準則,雷打不動。
自從創業,懶的惰性她基本克服。
出門前,邱黎到廚房沖泡了一杯紅糖水帶上。
其實小腹已經不疼,但因為這包紅糖是顧琰買的,作用就不僅僅是止疼,還能提神。
喝了後,估摸著一整天都神清氣爽心情好。
昨晚她沒奢望顧琰能下樓去給他買紅糖,至少在她的印象裡,除了他的家人,還沒人都隨意使喚動他。
再說,她也不是小腹疼到不能走,沒法下樓去便利店。
按照以往她對他的瞭解,不理會冷處理才是他的做事風格。
哪想到他真去買了。
邱黎換好鞋,拉開門的剎那,幾乎是同時,對面的門也從裡面被拉開。
兩人皆是一怔。
顧琰正在打電話,對她微微點頭。
他對電話裡說:“媽您剛才說什麼?誰家女兒從國外回來了?”
邱黎把門鎖上,跟在他後面往電梯口走。
顧琰無奈的語氣:“媽,您兒子打不了光棍我這周忙,下週回家,嗯,知道了,拜拜。”
邱黎望著他的背影,眉心微蹙,他下週要回家相親?
邱黎到了公司,助理陳立冬把這周的工作安排簡單彙報了下,把要簽字的檔案給她。
陳立冬身兼多職,既是她的秘書助理,偶爾還要做她的司機。
同時代管公司的市場稽查部。
他畢業沒多久,跟她年齡相仿,來自皖北某個小鎮的一個能吃苦的大男孩,出生在立冬那天,取名立冬。
多年後,邱黎接受採訪時,這樣形容陳立冬,夠哥們。
頓了片刻,陳立冬小聲問道:“邱總,九月份公司的團建活動繼續嗎?”
公司大部分的員工都是屬地管理,分佈在全國各地,如果團建活動繼續,幾百人都要聚到北京來。
先不說團建費用,就是單單幾百人五六天的差旅費,對公司來說就是筆不小的開支。
邱黎翻開要簽字的檔案,拿著筆的手微頓,抬眸看陳立冬,“一切工作照舊,融資的事我來想辦法。”
團隊建設對一個公司來說,必不可少。
這一項的費用不能省。
陳立冬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安靜的等她籤檔案。
過了片刻,邱黎又問他:“李總來了沒?讓他把上午的時間騰出來,跟我出去一趟,上午的周例會推遲到一點半開。”
陳立冬:“李總沒來,上週五就請了病假,他應該給你發郵件了吧。”
李總是他們運營總監。
聽公司其他同事說,他好像要跳槽,不知真假。
邱黎這幾天沒登入公司網,郵箱更沒看。
聽到李總請假,她心裡就已經有數。
她這種剛創立的小公司,不管是工作環境和氛圍,還是薪酬福利,自然不能跟大公司比。
李總當初肯留在她公司做運營總監,看中的大概是新公司有上升的空間,但誰知這個新公司才運營半年,就面臨著資金鍊斷裂的困境。
工作上的搭檔有時候跟夫妻相處很像。
有些能同甘不能共苦,有些能同苦不能共甘,還有些,不管甘苦,都能相守一輩子。
她跟李總,就屬第一種。
邱黎在心底長長吁了一口氣,點開郵箱。
跟她預料的一樣,李總‘引咎’辭職。
創業初期,失去工作搭檔,比失戀還嚴重。
心裡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