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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迢撐起身,強裝矜持:“我沒有說。”
應向沂不置可否,將人拉進懷裡,擁得更緊更深。
你沒有說,但你的眼睛、表情、動作、反應和身體都在告訴我。
你喜歡我。
身處弱勢一方有失身份,遲迢自覺丟面子,不願意說話,只在受不住的時候偶爾冒出點聲音。
應向沂也沒心思講話,沉默的動作著,恨不得將小兔子連皮帶骨,整個吞進肚子裡。
沉默卻熱烈,房間裡充盈著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香氣也越來越重。
但躁動的聲音卻再沒有響起,在外面窺伺的東西也像懼怕一般,躲得遠遠的。
結束的時候,兩人稍稍分開了一點距離,然後接了一個長長的吻,咬破的嘴唇流出血來,更加激發了佔有慾。
應向沂神色痴狂,眉心有絲絲縷縷的黑氣,若隱若現:“都說春夢了無痕,我醒來之後,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
身體還沒有緩過來,精神卻在瞬間察覺到不對勁,遲迢一把扣住應向沂的脖頸,將他壓在床上,同時點上他眉心,阻止那縷黑氣的擴散。
一道魔氣被牽引出來,應向沂怔了一會兒,身子一歪昏了過去。
遲迢眯了眯眼,指尖交錯,將之捏成了粉末。
是魅魔獨有的氣息,在渡微州作亂的東西,與魔界有關。
遲迢快速收拾好兩人的衣服,環視四周,報復一般,抱著應向沂離開了客棧,往渡微州中心的州府而去。
州府是仙州的中心,州主及修士們居住修煉的地方,整個仙州最核心的地方。
越靠近州府,縈繞在周遭的香氣越淡,那股能察覺到的古怪氛圍也逐漸消失了。
遲迢試了一下,力量不像之前那樣無法控制,他現在可以變回小蛇的形態了。
應向沂眉心緊蹙,輕微地掙扎起來。
遲迢低下頭,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在思索什麼。
他們要進入渡微州的州府,勢必會和流塵打照面,他前些日子剛把人打了個半死,最好還是不要在仇人的地盤上用自己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在魅魔的操控下,應向沂只會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春夢,只要他不承認,就不會有人知道他被這樣那樣的事。
遲迢最終還是向時勢和麵子屈服了,在應向沂睜開眼之前,變回了白蛇。
反正把柄到手了,什麼時候用,什麼時候再說就是了。
靠近州府,受到的影響越來越小,應向沂很快醒了過來。
他坐在地上發呆,半天都沒反應。
遲迢有些緊張:“這城裡有古怪,你進來後一直亂跑,然後就暈過去了。”
應向沂長出一口氣,敷衍地笑笑:“怪不得我覺得有些累。”
夢裡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那般嬌軟的,痴纏的,近乎真實,僅僅是回憶起來,就令他心潮澎湃。
竟然只是一場夢。
應向沂不無可惜地嘆了口氣,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吃到他的小兔子。
遲迢化成小蛇,軟軟地趴在他掌心,心道我才累,累得腰痠腿疼,還抱你走了那麼長的路,而你享受完了就在睡覺。
思及此,遲迢又有些遺憾,如果應向沂知道一切不是做夢,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一人一蛇懷著相同的心情,向著前方意味著安全的州府走去。
在他們身後,漫天的陰雲籠罩住天日,一雙巨大的眼睛藏在雲翳之後,戀戀不捨又頗為忌憚地目送他們離開。
——
距離渡微州出現禍事,已經半月有餘。
起初是外門的修士莫名其妙失了修為,漸漸的,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