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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步,他轉過頭來:“去給我找些話本來,還有男歡男愛的圖冊。”
侍者愣住,脫口而出:“春宮圖?”
遲迢隨意地擺擺手:“我們妖族是交/配,人間好像管這叫男歡男愛,總之就是成了親的人要做的那檔子事。”
侍者呆立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妖尊大人不近女色,認為情愛會影響自己拔劍的速度,遂將宮殿中所有侍者都換成了男子。
春宮圖和情愛話本,更是不能入妖族宮殿百里之內。
如今遲迢竟主動要他找這些東西,還特地說明是男歡男愛,加上前些日子不合尺寸的嫁衣,事情已經明瞭了。
侍者心肝俱顫。
不近女色,最後竟沾了男色!
究竟是何等能耐的野男人,能勾得不通情竅的妖尊動了心?
野男人打了個噴嚏,身上骨頭疼,出口的話都帶著吸氣聲:“大人真要袖手旁觀?”
杜臨晝嘆了口氣:“我說過此事已經了結,你又何必揪著不放。”
“那是九十九條活生生的人命,她們的魂魄至今仍被困在探靈司中,日日夜夜的悲泣,如何能坦然了結?”
應向沂眼底一片沉鬱之色,指尖繃緊,手背上浮出淡淡的青筋。
有人進來,對杜臨晝耳語幾句,他登時變了臉色:“當真?”
“動靜鬧得很大,拍賣會被毀了,很多人都在現場。”
杜臨晝皺眉看著垂頭不語的人:“妖族闖入九寶閣一事,可與你有關?”
應向沂驚詫:“妖族?”
莫非是那些黑衣人?
見他不像裝出來的,杜臨晝緩了語氣:“沒關係就好,你去九寶閣的事,可還有別人知道?”
“沒了,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從始至終沒和九寶閣的人正面交鋒,回探靈司的時候也沒被人發現。
應向沂身份特殊,非萬不得已,杜臨晝不想和他鬧得太僵,斟酌著勸道:“你說九寶閣是謀害女子的幕後兇手,是一面之詞,沒有證據啊。”
“證據?”應向沂攥緊了拳頭,“九寶閣開擼!
遲迢迢:雖然我親過他,還給了血脈擋了劫雷,但我知道我不愛他。
應哥:雖然親過摸過,但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我知道我是直男。
注:《紙嫁衣》是引出劇情的小副本,暫告一段落,並沒有完全結束,後面還會提,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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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棺(一)
大荒七百四十五年,七月半,月既隱,鬼門洞開。天大寒,行人數總起之無名處,見百棺拔地,途寰宇涉忘川,少時歸,兩兩行對,時人謂之「歡喜棺」。
——《妖魔志·卷十九·歡喜棺》
七月中旬,暑氣還未散去,夜裡突然冷下來,雪片紛飛,好似一夕之間摺疊了幾個月的光陰,到了數九隆冬。
人間一行,並未見到想見的人,還被迫和死對頭打了個照面。
用遲迢的話來說:簡直倒黴到家了。
昨夜他飛奔趕去九寶閣,找了幾個時辰,既沒有找到留下剪紙的人,也沒有見到小娘子。
憤而離開之際,又碰見了死對頭,鬼界十殿閻王中的一殿和六殿,兩人帶著近百的棺槨入城,在天明之前,帶走了九寶閣附近的冤魂。
被仙界暗算之前,遲迢時不時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