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聽寒也沒想到曲歸竹會來這麼一出,他本意是揭穿眼前這個江一劍的身份,已經做好了費一番口舌的準備,卻不想事情如此順利:「還請曲歸竹曲醫修詳細說說,關於江家老祖宗的事。」
他刻意報出了曲歸竹的名號,引得一眾江家子弟倒吸一口涼氣,有想為同伴出頭的人開始默不作聲。
「當時秦家與江家爭強,有江一劍在,秦家一直被壓了一頭,後來秦家突然出了個修煉天才,再怎麼著也該是秦江兩家實力相當,但在此時,江一劍突然發現自己中了毒。」
曲歸竹頓了頓,語氣有些遺憾:「那毒詭譎多變,江一劍發現自己中毒時已經毒入骨髓,他找到我幫他解毒,但我因受一些事困擾,並未能及時去見他。僅僅三天,他就毒入心肺,給我去了一封信,說要閉關二十年。」
「他攏共沒幾天好活了,卻要閉關,我當時疑惑,後來才明白,他是為了保住『江一劍』這個稱號。」
傅斯乾略一皺眉:「因為秦家?」
「仙尊猜得沒錯。」曲歸竹嘲諷一笑,「還不是為了江家這群窩囊廢,江一劍一死,秦家勢必會壓倒江家,就江家從前對秦家做的那些骯髒事,秦家就是說要滅了江家滿門我都信。」
傅斯乾嘆了口氣:「原來如此,閉關二十年隱瞞死訊,江一劍選擇用自己的命,為江家爭取二十年時間。」
拖過二十年,保江家下一代出世,若有天賦大成者,則江家可延續,若無,便是上天要揚江家。
「你們是在胡說,長老明明沒事,他——」
「是不是胡說你們自己看看!」曲歸竹揚手將一張紙擲出,「若不是今日之事,我都要忘了,江一劍讓我不要將他中毒之事洩露出去,他知道我對他中的毒感興趣,所以作為報酬,他允我二十年後來取他的身體,以便研究他中的毒。」
一道銳光閃過,那張紙在半空化為粉末。
「長老?」
江一劍神色未變,彷彿剛才出手的人根本不是他:「我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有時間聽她胡說,不如為殺死家主的人報仇。」
有人附和道:「長老說的沒錯,這群人編出這種謊話,肯定是想對江家不利。」
有人反駁:「那信怎麼說?」
「什麼信?你怎麼能確定那信是真的?」
曲歸竹嗤笑一聲,故作驚訝地從懷裡拿出一張紙:「呀,拿錯了,這才是江一劍寫的信。」
江一劍目光陰鶩,死死盯住曲歸竹:「曲歸竹?吾可是得罪過你,招致你在這裡肆意汙衊。」
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著急就藏不住尾巴,風聽寒笑了下:「究竟是不是汙衊,試一試就知道了,若你真是江一劍,總該會使攬星劍式吧,相信江家一族裡,定然有人能分辨出真假。」
四周眾人議論聲紛紛,攬星劍式是江一劍獨創,世上唯他能使出。
「既如此,長老不若就用攬星劍式讓他們閉嘴。」
「沒錯,讓他們知道您的厲害,到時看誰還敢汙衊您。」
……
他們雖幫著江一劍說話,卻也透露出懷疑,風聽寒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因為那人根本沉不住氣,定然會——
銀光似片甲波折,刺入周遭一眾江家子弟咽喉,連嗚咽聲也沒有響起,周遭頓時倒下一片。
匕首插在旁邊人身上,江一劍反手拔出,寒光映在他臉上,將他眼中隱秘的瘋狂笑意照亮,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匕首上沾的血。
風聽寒嘖嘖出聲:「還以為你能多裝一陣子,這就忍不住了?」
「吾已經忍了很久了。」江一劍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你不應該是最瞭解吾的嗎,整日裡看他們在面前晃來晃去,吾卻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