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另外,再給個百十兩銀子當作給下人們的打賞。”
“只有百十兩的現銀,還是準備的打賞錢?”謝嫻兒問道。
“嗯,就是那些實物和銀子,也要專門派個婆子去幫你管著。”光貓說道。
謝嫻兒氣得直罵娘。但又想想古代的當鋪遍地開花,有好東西還怕換不來銀子使?至於一年後回謝家及那個幫著她管東西的婆子謝嫻兒直接忽略掉。
想著有了豐厚的嫁妝,自己以後的日子總算還能有些保障,謝嫻兒便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第二天,主僕兩個剛吃完飯不久,一個小丫頭來說,大夫人請她去正院。
周嬤嬤嚇了一跳,拉著謝嫻兒的手說,“大夫人不會罰你吧?等著,嬤嬤陪你去。”
謝嫻兒趕緊把她按住,低聲說,“若要罰,昨天就罰了。想是把我叫過去教導教導,我聽著就是了。”
園子裡的景色當真怡人,一路鳥語花香,繁花似錦,綠樹蔥蘢,遠處還有一片碧波盪漾的人工湖。她們穿花徑,渡翠柳,越了數不清的亭臺樓閣,過了好幾個月亮門,走了足足兩刻多鐘,才到了正院。
謝嫻兒已是香汗漓漓。原主的這副小身子骨太虛了些,得鍛鍊鍛鍊身體才行。
正院是個三進的宅子,進了垂花門,兩邊是抄手遊廊,穿堂中間擺著一個黃角木架子雕著星月交輝的玉石大插屏。當真是應了謝洪輝的名字。
繞過插屏,過了小廳,視錢便開闊起來。院子裡珍花奇草,繁茂蔥蘢,中間一條青石甬路,正面是五間上房,兩邊是廂房,皆是雕樑畫柱,黛瓦碧牆。簷下或掛著琉璃宮燈,或掛著各色鳥籠。鳥啼婉轉,幽香浮動。
周嬤嬤說過安平郡主是先平王爺的女兒,皇上的堂姑,喜奢侈。這作派,還真是。
謝嫻兒跟著領路的丫頭上了正房石階,門前的一個丫頭打起九絲羅煙挑金軟簾。進了廳屋,便是一陣香風撲面。
抬頭望去,正對著上方是一個赤金青地大匾,匾上“金玉滿堂”四個大字,下面是大幅紫檀雕花鳥獸屏風,紫檀案几上擺著各色極品玉擺件。四周俱是花團錦簇,流光溢彩。
謝嫻兒也沒敢細看,隨著丫頭向左拐去。西次屋門口,一個丫頭向內說了聲,“大夫人,四姑娘來了。”說著打起琥珀串成的珠簾。
進了次屋,甜香更加濃郁。臨窗擺了個紅木榻,一箇中年美婦正坐於榻上,旁邊坐的是個青年美人,這兩位便是大夫人安平郡主及大奶奶朱氏。她們的身後還站了幾個丫頭,一個嬤嬤。一屋子的珠環玉繞,滿目生輝。
謝嫻兒進去低目見了禮,“見過大夫人,見過大嫂。”
朱氏笑笑,安平嗯了聲,指了指朱氏對面的椅子讓她坐下。椅子上鋪著銀紅撒花椅搭,旁邊的花几上擺著闊口細粉瓷花瓶,裡面插著大朵的鮮花。
安平看見謝嫻兒坐下,便接過丫頭遞上來的茶碗喝了一口茶,對朱氏道,“唉,都說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原來還不信,現在卻是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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