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兒午睡醒了,而太極卻繼續躺在床上“睡著”。%し玉溪莊好玩,它已經好久沒有回原體休息了。回來後,它說可能要多休息幾天。
回了府,就不能像在莊子那麼隨意,可以穿布衣裳,可以素面朝天,可以只插一根銀簪子。甚至高興了,還可以歡快地跑跑跳跳,站在院子裡也能敞著嗓門招呼屋裡的人。老夫人隨意,不束禮教,謝嫻兒在她面前不需要戴任何面具。而且,凡是能帶去玉溪莊的下人,都比較放心。
而在府裡就不行,不說會有人突然造訪或是隔牆有耳,劍閣裡也並不保險。
謝嫻兒是個很隨性的人,出門作客,那肯定要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若是在家裡,她就喜歡素面朝天,前世在家裡,她最喜歡穿睡衣或睡裙,這樣不只身體舒適,心情也放鬆。
謝嫻兒選了一件半舊的淺藕荷色印花綢緞褙子穿上,下罩白色百褶裙。她很喜歡這件褙子,寬鬆,不像其它衣裳那樣貼身。還是略施了粉黛,頭上除了一根點翠釵外,又插了兩朵布藝小花。
來到東側屋,盤腿坐上炕,周嬤嬤給她捧上一個蝶穿牡丹的粉彩茶盅。這是陪嫁中的一套茶盅,謝嫻兒很喜歡,就拿出來用了。
當初謝家能把這麼好的一套粉彩瓷器陪嫁給她,肯定打著這些東西必會原封不動地再送回謝家去。
怎麼可能?謝嫻兒壞壞地想,改天有心情了,要再去看看那些嫁妝,能用上的都拿出來用上。
她從小窗戶中望出去,才發現原來天已經飄起了小雨。細細的雨絲撒下來沒有一點聲息。落在地上,葉子上,葉子在秋風中打著轉,有些又飄落下來。蕭瑟的秋意在劍閣這方小天地裡,顯得更加明顯和落寞。
她收回目光,除了霜紅和綠枝,其他幾個一、二等丫頭都在這裡服侍。
她看著白鴿問道。“劍閣這幾個月裡有什麼事嗎?”
白鴿看看屋裡的人。除了周嬤嬤,另幾個便都知趣地出了屋。
白鴿低聲稟報了主子不在這幾個月劍閣的一些事情。其它都好,就是萬婆子和譚婆子的嘴討嫌。前半段日子還好些。近段時日卻經常出去跟馬府的下人閒聊。
聽綠枝娘說,那個兩婆子在散佈謝嫻兒原來在孃家時如何不受待見,又懶,大白天也賴在床上不起來。有時一天都不出臥房,連飯都在床上吃……總之。說得很不堪。有些長嘴婆子就跟風亂傳,二/奶奶謝氏的名聲本來就不好,這回更是大打折扣了。
“奴婢就給她們多安排事情做,哪知道事情再多。或是奴婢一個錯眼,她們就又跑出去晃了一圈。本來想讓王強去莊子跟您說說,後來聽說您要回來了。就罷了。”白鴿紅著臉道,“都是奴婢沒本事。讓管好她們。”
謝嫻兒氣得臉通紅,這兩個婆子她早就想收拾了。她們一直在謝嫻兒的原主身邊服侍,原主從小到大所受的欺辱,她們兩個給的最直接。這兩個惡婆子,比劉婆子還可惡。
只是因為去玉溪莊之前剛攆了劉婆子一家,謝嫻兒不好馬上再攆她們。想著再等等,過些日子再打發她們。沒想到,她們卻如此放肆。她們突然敢這樣,難道知道了自己在這裡同樣不受待見,遲早有一天會被馬家掃地出門?
一旁的周嬤嬤也氣得心慌,大罵道,“作死的兩個壞婆子,都壞得腸穿肚子爛了。原來姑娘小的時候,不好好服侍您,還盡說那些戳心窩子的缺德話,惹姑娘流了多少眼淚。為這,我可沒少跟她們吵架,有幾次還動了手,只不過老奴一個人打不過她們兩個人。”
謝嫻兒暗道,要把譚婆子和萬婆子的事情趕緊解決了,她們就像劍閣裡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把身邊清理乾淨,才能安心睡覺。
而且,還要幫原主討回些公道,這兩個惡婆子必須嚴懲。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