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仰有種魔幻的感覺。
「我就在景峰上班,除非景峰倒閉,否則我不會挪動。」鄭之覃掃了眼陳仰左耳那道疤,「只要是工作日,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陳仰目送鄭之覃邁入上班的人流裡,他的大腦放空了片刻,嘶啞道:「回家?」
朝簡:「嗯。」
到一樓的時候,陳仰經過售貨機那裡,他投幣點可樂,掉出來的就是可樂。
陳仰和朝簡是打車來的,回去也要打車。
來時他們帶著足夠多的裝備,回去只有劫後餘生的疲憊。
司機恰巧是北郊人,這趟是順風車,陳仰跟朝簡都在後座,挨著坐的。
逼仄的車裡瀰漫著一股汽油味。
「師傅,我開一下車窗啊。」陳仰說。
「那空調就不好使了。」司機看一眼後視鏡,見他臉白得不像個活人,以為他暈車要吐,忙說,「開吧開吧。」
陳仰降下車窗,汽油味還是很濃,那股子反胃的感覺是活著的感覺,九點不到,風裡已經沒了溫柔的清涼,熱烘烘的撲在臉上。
這是炎夏,一年就只有這個季節讓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陳仰吹了會風就把頭縮回去,靠著老舊的皮椅閉上眼睛,下一刻他又猛地睜開。
前面開車的司機被他整出了一身冷汗:「小夥子,你要是想吐就吐吧,別憋著,吐這裡也沒事。」
「我不暈車。」陳仰說。
司機看他一腦門的汗,嘴唇都是烏青的,什麼也不說了。
陳仰是真的不暈車,他就是才做完任務,身體機能都很脆弱。再加上他想起了最後一關的閉眼行走摸索,沾在他腿上的混著老隊友鮮血的水流,那種不適感瞬間攀上了一個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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