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沒有被你爸打斷腿?”
宴好語出驚人:“事兒能成,多虧了我爸,是他給我媽做的思想工作。”
楊叢夾在指間的煙差點掉下來:“你爸被中邪了?”
宴好:“……”
楊叢咬住菸蒂,對著天花板噴吐菸圈,老氣橫秋的像個老大爺:“小好,人生不能兩全,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選了江暮行,肯定要丟失一些東西,等於是把路走死了,就一條路可走了現在。”
“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你要對做過的決定負責,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既然選了這條路,就走著吧,走你的。”
宴好嘖道:“你這話跟我爸說的,重複率高達百分之七十。”
楊叢翹著二郎腿,抖得愜意:“那你不妨叫我一聲二爸。”
宴好笑罵:“滾吧你。”
楊叢提了白天堵宋然的事,又跟宴好貧了會兒,冷不丁地收起玩世不恭,正經道:“以後不管你跟江暮行怎麼樣,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朋友就是一輩子,挺你到底。”
宴好唉聲嘆氣:“你說你,不想跟我面對面聊,就是怕煽情,現在不還是沒避免。”
“靠!”
楊叢爆粗口:“我他媽剛才都快掉眼淚了!”
宴好“哦”一聲:“那您接著掉。”
“掉個毛線。”
楊叢粗喘口氣,頓了頓:“小心點兒吧,高考前在外面都憋著些,今天撞見你們的如果不是宋然,是別人,那就不好搞了,你兄弟得讓對方知道血為什麼那樣紅。”
宴好正要說話,就聽楊叢前言不搭後語地問道:“江暮行對你好嗎?”
“好啊。”
“多好?”楊叢不信,“他能給你穿衣暖床,燒飯洗衣服,端茶遞水,搓背洗腳?”
宴好聽得眼角直抽:“我是殘了嗎?”
楊叢:“……”
——
十幾分鍾後,江暮行買了西瓜回來,宴好跑出去,沒等他換鞋,就往他身上撲。
江暮行躲開了,脫掉溼涼的棉衣才讓他靠近。
宴好趴江暮行背上,腳勾著他精實的窄腰:“楊叢跟我談過了,談得挺好。”
江暮行揹著他去廚房,把提在手裡的西瓜放臺子上面:“舒坦了?”
“嗯,舒坦了。”
宴好親親江暮行耳朵,吮了一下:“待會吃完西瓜,我們找部電影看吧。”
“大雪紛飛的夜晚,只適合躺在被窩裡看電影。”
江暮行開啟袋子,撈出西瓜沖洗:“也適合做真題。”
“……”
宴好要從江暮行背上滑下來了,趕忙抱緊他的脖子。
“那做完題,你陪我看。”
江暮行把現實說給他聽:“到了那個點,你眼皮都快撐不開了,用腳趾看電影?”
宴好無語。
江暮行拍他屁股:“下來吃西瓜。”
宴好不但沒配合,甚至黏江暮行黏得更緊。
江暮行偏過頭看他。
宴好舔了舔江暮業的唇角:“你餵我吃唄。”
江暮行聳起眉骨:“自己吃。”
宴好仗著江暮行喜歡,能橫著走,根本不怕他冷淡的樣子。
“行吧,那我自己吃。”
宴好拉長了聲音嘆息道:“楊叢還餵過我呢。”
話音落下,江暮行就繃著臉切開西瓜,挖一塊西瓜芯送到他嘴裡。
宴好笑著張嘴吃掉。
這個季節,西瓜的口感很一般。
宴好聞著江暮行身上的醋味,就覺得西瓜甜爆了。
——
宴好才吃下去幾口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