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場都會玩一個遍。”
“碰上就碰上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早前的火車站和休息站,近期的科技園,這幾個不都是現實世界有,任務世界也有嗎。”向東想得很開。
陳仰抬腳蹭一塊溼滑的礁石:“我們每次做任務都在那一片任務地,看不到外圍,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攔住了。”
“你說,”陳仰的聲音夾在浪花的拍擊聲裡,不太清晰,“任務世界會不會就是現實世界的複製版本?”
他很早就起疑心了,如今已經有了八九成的把握:“我們之所以只看到一個角,是因為規則只給我們看一個角,其他區域不涉及到任務就蒙著捂著不給我們看……”
向東蹲在礁石上點菸:“我不那麼覺得。”
這個回答讓陳仰感到意外,他吸口氣:“那你怎麼想?”
向東聳肩:“單個任務的背景場地在現實世界能找得到,不代表整個任務世界就是現實世界的複製品。”
陳仰揣測向東的這番話:“你的意思是,規則只是從現實世界挑選了個別地方來當任務地?”
向東深吸一口煙:“這不是我們目前能操心的東西。”
陳仰理性上贊同向東的說法,感性上卻不行:“你有沒有想過身份號是怎麼來的?它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是要我們透過一個個任務,成為任務世界的合法居民,並且長久的居住在那裡?”
“為什麼會有一批批的人做任務,一批批的死掉被清理,死的活的全是青城的。”陳仰喃喃。
向東一個問題都答不上來,他感覺陳仰跟唐僧似的念念念,而他是那隻孫猴子,緊箍咒勒得他頭疼欲裂,眼前全是星星。
“哪來這麼多問題,不是出來旅行的嗎?”向東沒好氣地衝道。
陳仰:“……”說好了讓腦子放個假,結果倒好,腦子剛來就緊急加班。
他糾結去走到朝簡面前。朝簡給了他一個小貝殼,帶著浪花跟陽光的溫度。
浴場一事打亂了陳仰的心理建設,他在海邊坐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被向東和鳳梨拉去吃海鮮。
向東撬開一瓶白的,給陳仰倒了半杯:“喝了睡一覺,別他媽給自己製造壓力,你不是救世主,我們慢慢來,慢慢走,ok?”
鳳梨聽不懂,但不妨礙他吃狗糧,他兩隻手交叉著搭在下巴底下,看著陳仰跟朝簡說悄悄話,滿臉姨母笑。
陳仰給朝簡倒了點酒,停下來,試探地問道:“你酒量行不行?”
朝簡說:“沒事。”
對面的向東冷笑,老子喝酒的時候,你還沒出生,這次怎麼也得壓你一頭。
於是向東想方設法跟朝簡碰杯,他一口悶了,酒杯朝下:“該你了。”
朝簡抿唇。
陳仰護犢子地說道:“他還是個孩子。”
又一次聽到這話,向東竟然有種“孩子只會晚到,卻永遠不會缺席”的感覺。
看熱鬧的鳳梨吐掉蛤蜊殼:“仰哥,十九歲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陳仰剛才說完就後悔了。因為他想起來,朝簡不喜歡他那麼說,昨天他更是保證以後再也不那麼說了。
真是打臉。
陳仰沒臉看朝簡,他見對方端起酒杯,趕忙阻止:“別喝了。”
“那怎麼行。”向東翹著二郎腿,囂張道,“酒桌上有酒桌上的規矩,再怎麼說,我也是長輩。”
鳳梨:“……”老大這逼裝的,算是倚老賣老嗎?
朝簡一口乾了。
陳仰攔都沒攔住,他桌子底下的腳狠踹了向東一下。
向東得意地哼了幾聲小曲。
片刻後,向東忍不住想給朝簡遞紙筆,問他要教學方案——論如何成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