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沒有反應。
陳仰又問了一遍,周老師才聽清楚,搖頭說沒見過。
“那聽沒聽過什麼怪事?”陳仰換了個問題。
周老師想笑又想笑,有什麼事能比現在正在發生的還怪?島上熟悉的那些人,都不是人了。
一時間火堆旁只有柴火燃燒的劈里啪啦聲,帶著現實的菸灰味道。
陳仰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火光能照的地方有限,照不到的區域全是黑的,樹木都鬼魅了起來,他沒多看,趕緊坐回去,縮在少年身邊。
哪怕對方睡著了,陳仰也覺得有安全感。
陳仰把上半身往火堆前湊湊:“周老師,我們來聊聊天吧。”
周老師看青年映在火光裡的臉,比自己年輕幾歲,眼睛很亮,心態也好的出奇,來小島上旅遊碰到這麼恐怖的事,還有心思聊天。
不像他,都要瘋了。
陳仰隨意道:“劉嬸之前跟我說,島上有的地不能用,似乎有隱情,她沒往下說。”
周老師抓著一縷縷貼在頭皮上的溼發:“是有,都在那一片,隱情也沒別的,就是不長東西,種什麼都不長。”
陳仰踢踢少年的腳,讓他留心,嘴上接著問周老師:“那是怎麼回事?”
周老師說:“不知道。”
陳仰:“……”
正失望的時候,聽周老師來一句:“不過我聽過一個傳言。”
他立馬打起精神:“什麼傳言?”
“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島上有一家想修房子,男主人去那一片挖土。”周老師回憶道,“當天晚上男主人做了個夢,夢到一群不認識的男女老少圍著他家房子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