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涼猜到他心中所想,“感情的事誰能說的明白。”
姜淮按了按太陽穴,董事長有家庭,選擇哪一方,另一方就會受傷害,這是不可避免的。
到時候,場面恐怕會很混亂。
施涼忽然道,“姜淮,你去幫我買杯喝的吧。”
姜淮推了下眼鏡,笑問,“要喝什麼?”
施涼想想,“熱的,其他隨意。”
姜淮開門出去。
病房只剩下施涼和老人,她看了眼床頭的牌子,在曹峰倆個字上一掃而過。
背後有一個攝像頭,左邊也有一個,記錄著發生的一切。
施涼知道。
她沒別的舉動,只是看著昏睡的老人。
醫生說老人的語言領域尚未恢復,後遺症也還不確定。
施涼的嘴唇輕輕翕合,無聲的說了一句,“能醒來就好。”
幾分鐘後,姜淮買了咖啡回來,後面還跟著位爺。
施涼的眼角一抽,眼神詢問姜淮“他怎麼來了?”。
姜淮搖搖頭。
他在一樓電梯前碰見的,來意明顯是衝著施涼。
容蔚然瞧著,倆人就是眉目傳情,當他是死的。
他的心裡有一股子洩火蹭蹭往上漲,二話不說就上去,把人往懷裡撈。
姜淮無意識的去阻攔,被容蔚然推搡了一把。
他正在氣頭上,口氣惡劣,“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敢攔老子!”
姜淮的臉色難看。
施涼冷下臉,出聲警告,“容蔚然,這裡是醫院。”
她這話,在容蔚然那裡,就是明目張膽的維護姜淮。
“老子知道,用不著你大呼小叫!”
施涼看青年臉紅脖子粗的,一副委屈樣兒,哭笑不得。
容蔚然拽著她走,咬牙切齒,“配合點,別逼我在這兒辦你。”
施涼被拽的身子不穩,“慢一點。”
“再讓你跟他來個吻|別?”容蔚然嗤笑,“想都別想!”
話那麼說,步伐卻慢了下來。
姜淮捏緊杯子,腳步一邁,跟上去了。
拐角處過來一人,是林競。
四人狹路相逢。
古怪的氣氛在走廊蔓延。
容蔚然挑高了眉毛,抓著施涼的手一鬆,移到她的腰上。
他宣佈著獨佔權,看好了,這是我的。
施涼斜眼,容蔚然衝她露出一口白牙,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無賴架勢,特賤。
這一短暫的交流有親密的成分,沒談過另外兩人的眼睛。
林競微笑著打招呼,“姜叔叔。”
聽這稱呼,姜淮的面部輕微抽搐,面上客客氣氣,“林少爺。”
林競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醫院?”
姜淮說,“曹秘書醒了。”
林競一愣,“什麼時候的事?”
姜淮說,“昨晚。”
林競哦了聲,餘光掃向容蔚然身邊的女人。
他是跟著容蔚然來的。
一朋友無意間說漏嘴,說容蔚然在俱樂部接了個電話,說是什麼去醫院,就急忙忙的撂下大傢伙走了。
能讓對方那麼著急,林競猜到是和施涼有關,他擔心施涼出事,也坐不住了。
才有了現在的場面。
片刻後,四人坐在餐廳裡。
殺機起伏。
還差一個姓蕭的,就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