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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個時辰,轉瞬即逝。
採石磯城內。
司馬景帶著於曜來到城頭督戰,經過一個時辰都忙碌,採石磯的城內各方,都已經埋上火炭和蒿草,也潑灑了火油。一旦這些蒿草遇到明火,就會迅速激烈地燃燒起來。
進一步,會點燃火炭。
火炭燃燒起來,採石磯都會成為一片火海,置身於其中的人,就會被烈火焚燒。
想滅火,不可能。
逃竄,也不容易。
屆時整個採石磯,就是人間地獄,也是秦軍的墳墓。
司馬景神色期待,笑道:“於曜,這一戰多虧了你的謀劃。只是這一戰,會葬送我們自己的兵力,到時候國內肯定有吃飽了撐的文官,會抨擊你。”
“這事情,你不必去管,也不必搭理,本王會處理的。”
“你站出來扛,抗不下,會陷入無數人的抨擊指責。本王在,沒多少人敢指責本王。”
司馬景道:“記住了。”
於曜皺眉道:“這樣的結果,不利於殿下。”
司馬景微微一笑,說道:“沒有什麼不利的,實際上有人指責更好一些。現在朝堂上,波雲詭譎,多一些汙點,不是什麼壞事。對本王來說,至少是這樣的。”
於曜躬身道:“多謝殿下。”
司馬景搖頭道:“謝什麼,你是本王提拔起來的人。這一次,你能運籌帷幄,採取最殘酷的手段打贏秦國,力挽狂瀾,也是給本王長臉。你的成功,會證明本王的選擇沒有錯。”
於曜恭敬道:“殿下,我們一定會取勝,終結秦軍的勝利。”
司馬景神色肅然,鄭重道:“本王也相信,這一戰最終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晉國幾百年來,曾衰弱過,曾動盪過,但都挺了過來,不曾覆滅。每一次在危急關頭,總有人力挽狂瀾。這一戰,本王相信也是這樣。”
於曜點了點頭。
兩人交談著,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名士兵,從司馬景的身後來了,抱拳道:“啟稟吳王殿下,哨探傳來訊息,秦國的一艘艘戰船順流而下,最多再有半刻鐘,就會抵達。”
司馬景大袖一拂,開口道:“知道了,再探。”
“喏!”
士兵轉身退下。
司馬景望著流淌的一片汪洋,眼中閃爍著熊熊火光。
他神色冷肅。
此戰,他會勝利的。
不到半刻鐘,司馬景忽然眼中瞳孔一縮,他站在城樓上,已經清晰看到江面上航行的一艘艘秦國戰船。
每一艘戰船上,都懸掛著秦國的黑龍旗。
江風吹拂下,一面面黑龍旗,迎風飄揚,彷彿在耀武揚威一般。
因為司馬景把採石磯渡口的兵力,都全部撤回了。所以秦軍的一艘艘戰船,得以輕鬆靠岸登陸,沒有遇到任何阻力。
畢竟,司馬景要縱火焚燒。
沒必要在外面糾纏。
司馬景要做的,只是藉助城牆抵抗一陣,再慢慢的削弱採石磯城牆的防守,佯裝撤退,引誘秦軍進入採石磯城內,就可以點燃城內的引火地。
司馬景見秦軍大批計程車兵登陸,神色期待。
大批大批的秦國士兵登陸,在採石磯城池的四周駐紮。
這些士兵行動了起來,一架一架的投石車原地組建。
司馬景看在眼中,仍然沒有任何的慌亂,反倒是神色期待。
秦軍穩紮穩打的以投石車進攻,能有用嗎?
沒有用處的。
如果秦軍先穩紮穩打,他就死守一陣。憑藉採石磯的堅固城池,林豐的投石車,註定會失效,是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