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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書房中。
林豐和陸廣相對而坐,林豐淡定自若。他從朝中回來,陸廣就來了。
陸廣道:“國公,夏侯林、夏侯平被革職查辦,以及林家和夏侯家切斷生意來往的訊息傳開。如今夏侯家,肯定是熱鍋上的螞蟻。恐怕現在,已經惶惶不安。依我看,夏侯家恐怕要找人求助了。我們這裡,是否做好應對的準備呢?”
“未必!”
林豐搖頭回答。
“夏侯家在遭到彈劾後,誰都知道夏侯家和我的矛盾不簡單。這時候,沒有人願意摻和進來。或許夏侯家會找人求助,但絕對沒有人敢幫忙。”
“如果夏侯家的人能看明白,就不會去求助,因為沒有意義。事情辦成了,會有無數人追捧。事情弄砸了,就是窮在鬧市無人問,沒有人會搭理你的。”
林豐看著陸廣,說道:“你接下來在秦國做事,要記住一點,不要因為成了科舉的榜首,就飄飄然,這只是一個開始。你的未來,是封侯拜相,是促成秦國一統天下,所以踏實做事。”
“我明白。”
陸廣鄭重點頭。
他為什麼來秦國,就是為了這一統天下的機會。
“砰!砰!”
敲門聲傳來,高小魚進入,躬身道:“公子,夏侯恩求見。”
“帶進來。”
林豐吩咐一聲。
高小魚跟著就退下,不多時,夏侯恩進入房間中,他撲通一聲在門口跪下,以頭叩地道:“鎮國公,夏侯家錯了。我夏侯家甘願賠償,甘願向鎮國公和陸廣請罪,懇請鎮國公高抬貴手,饒我夏侯家一回。”
林豐忽然冷笑起來。
饒了夏侯家?
誰來饒了這些科舉入選的寒門士人呢?
如果沒有林豐撐腰,陸廣就是無根之萍。即便陸廣出身晉國世家,那又如何。在秦國這地方,陸廣的身份不頂用。
林豐笑道:“夏侯恩,先前夏侯家攛掇胡彪,對付陸廣時,想過這結果嗎?”
夏侯恩神色尷尬。
一時間,更是難以回答。
林豐繼續道:“你夏侯家肯定沒想過,夏侯家之前是打算藉此機會,讓陸廣丟盡顏面。一旦陸廣失去理智,再做出點出格的事情,你們就可以更進一步羞辱陸廣,對付寒門之人。對吧?”
夏侯恩訕訕道:“國公,我們就是想羞辱一下陸廣,沒有其他的想法。”
“這話,你信嗎?”
林豐眼神銳利,說道:“夏侯家既然做了,就要承擔代價。如果你夏侯家,選擇和我硬扛到底,我對夏侯家還有三分敬意。如今一遭到針對,直接來認慫,我瞧不起夏侯家。”
夏侯恩很想說,不需要你瞧得起夏侯家。
只要你饒了夏侯家就好。
當著林豐的面,夏侯恩不敢這般的放肆,他懇切道:“鎮國公,夏侯家罪有應得,的確是活該。我夏侯家願意向陸廣賠罪,那胡彪不是一步一跪道歉嗎?我也這樣道歉,我親自出面道歉,只求國公不要再針對我夏侯家。”
夏侯林、夏侯平已經栽了。
這是無法挽回的。
只要夏侯家的生意還在,夏侯家就能繼續活下去,未來就還有翻身的機會。一旦連夏侯家的生意都被斬斷,家族要養活這麼多人,就難以維持下去。
任何大家族的存在,錢財都是根基。
基本的錢都沒有,還如何立足?
林豐搖頭道:“胡彪可以一步一跪道歉,因為他只是被利用。你夏侯家,心懷殺意,如何原諒?好了,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各自走著瞧。”
夏侯恩這一刻絕望了。
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