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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大帳內。
贏玉乾一臉的笑容,又在和林豐下棋。
林豐苦著臉,一臉無奈。他是不想和贏玉乾下棋的,因為贏玉乾是臭棋簍子,水平差還愛下棋。偏偏白策軍、王烈等人,根本不下棋,導致贏玉乾只找他來下棋。
即便林豐用尿遁以及各種理由,都是被抓回來。
根本就躲不開。
到最後,林豐就乾脆放棄,聽從安排了。
兩人正下棋的時候,營帳門簾撩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士兵撩起門簾進入,躬身道:“太子殿下,齊國使臣柳珪到了營地外求見。”
贏玉乾眉頭上揚,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來得速度啊。
還沒過去幾天,人就已經來到了軍營外。
贏玉乾看著棋盤上的局勢,眼見即將落敗,伸手一抹棋盤,攪和了棋子,微笑道:“林豐,柳珪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是你的師兄。這個人,是否暫時晾著?”
“沒有必要搞什麼下馬威,沒意義的。”
林豐搖了搖頭,他見贏玉乾攪和棋盤,反倒是鬆了口氣。
正巧,他都不想下棋了。
林豐繼續道:“岳父,柳珪這一次來,是有求於人。咱們晾著他,只會耽擱我們自己的時間。我們和他談判的內容,其實很簡單,達到我們的條件,就可以釋放田和。”
“如果能兵不血刃拿下冀州,自然是極好的。一旦齊國拒絕我們的條件,秦國不惜一戰。雖說柳珪是我的師兄,可是公歸公私歸私,不能混淆在一起。”
“如果混為一談,豈不是公器私用。”
平日裡林豐和贏玉乾在一起,都是稱呼岳父。
這是私人的稱呼。
正式場合,自然是君臣關係的稱呼。
贏玉乾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倒是有些擔心,齊國方面只給一定的代價,給不到我們的條件。”
林豐輕笑起來,道:“岳父多心了。”
贏玉乾道:“什麼意思呢?”
林豐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我們手握田和,掌握了談判的主動權。如果齊國方面,不同意我們的條件,那就再讓黑冰臺的人在臨淄散播訊息,說齊國執政的大臣沒有談判的誠意,寧願放任皇帝在外面淪為階下囚,也不願意換回皇帝。”
“冀州這個地方,齊國也是剛剛掌握,根基不深。”
“齊國上下的百姓,對於冀州沒有多少的認同感,也沒有覺得這就是齊國的。在這一前提下,我們的條件,齊國人會願意的。一旦齊國不同意,我們散播訊息後,輿論譁然,執政的晏子初和田育,礙於名聲擋不住輿論的抨擊。”
“皇帝不在,朝局本就風雨飄搖。他們如果還要拖延時間不同意,會有許多人抨擊他們。”
“他們不願意,也得願意。”
“如今的田育和晏子初面臨的壓力,不僅是國內,還有我們秦國給予的壓力。”
林丰神色自信,篤定道:“所以談判的條件,岳父不必擔心。這一次的談判,必定成功。我們要考慮的問題,是接管冀州後,如何接管的問題。”
贏玉乾微笑道:“我已經傳書回去,一方面向父皇稟報此戰的戰果,另一方面請父皇安排大批官員來前線,準備去接管齊國割讓的城池。”
“書信中,我暫時沒有提及齊國到底能割讓多少土地,只是讓父皇多安排一些治理地方的人。大體的人員構架,至少是一個州的刺史,以及諸多郡太守。”
贏玉乾說道:“有這些人抵達冀州,足以保證運轉。”
“岳父英明!”
林豐臉上露出了笑容。
有贏玉乾的安排,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