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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飛熊的心,雖說波瀾不驚,但對這一戰,沒有太多的樂觀。
這是一場硬仗。
甚至,夏國未必佔什麼優勢。
如果是昔年,大秦和夏國一戰,即便夏國內亂,戚飛熊也不懼。因為大秦兵鋒雖強,本身的實力匱乏,撐不住持續的大戰。
如今的大秦,卻不一樣。
大秦糧食充足,後勤足以供應大規模的戰事,再配合強盛的兵鋒,便足以所向披靡。再加上夏國內亂,夏國各地都受到影響。
此消彼長下,夏國處境艱難。
戚飛熊面色冷肅,雙目死死盯著前方,浩浩蕩蕩的秦軍不斷前進,轉眼間,已經能清晰看到一杆杆旌旗飛舞,能看到賓士而來的大秦軍隊。
大秦的陣型,仍是騎兵先行,迅速在兩側列陣,避免遭到突襲。
大秦步兵,後續依次而來。
大秦兵鋒,全部列陣。
在軍佇列陣後,白策軍帶著荀鵬、王烈、林豐、桓肅之、崔元屠等一眾軍中的文武眾人,來到軍陣前方。
白策軍往前一看,看到了戚飛熊等人。
他是認識戚飛熊的,畢竟曾打過交道。
兩人如今,都老了。
白策軍沒有上前,他主動道:“林豐,老夫需要一人上前喊話,瓦解夏國的軍心,削弱夏國將士的鬥志。這一事情,交給你來負責,可有膽量前往?”
林豐笑道:“白帥,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直接一拍馬背,黑龍馬往前,來到軍陣前方,距離夏國軍陣約莫有六十步的距離停下。
林豐真元運轉,高聲道:“戚飛熊何在?”
他的聲音,渾厚洪亮,清晰傳入夏國軍隊當中。
林豐沒有身穿甲冑,只是一襲白色衣袍,他跨坐在馬背上,且近距離下,夏國大營內,所有人都能看到林豐模樣。
戚飛熊也看到林豐,有些意外。
年輕!
這是戚飛熊的之美,有禮儀之本,有忠孝之義,有君臣之禮。”
“如今的大秦,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養,寡孤獨皆有所養。”
“這是大秦。”
“如果這樣的大秦,都是蠻夷,我不知道天下間,哪裡還有什麼禮儀之邦。”
“反倒夏國,才是荒唐。”
林豐話語激昂,高聲道:“如今的夏國,君王不思治國,只知道修道享樂;臣子不思效忠,只知道貪婪橫行;百姓流離失所,地方賊匪叢生,猛獸橫行。老弱無助,餓殍遍地。”
“這樣的夏國,是禮儀之邦嗎?”
“君不君臣不臣,可笑至極。”
“你戚飛熊,還在我面前說什麼蠻夷之邦,說什麼不知天數,不懂道理。”
“簡直荒唐。”
林豐語氣無比強勢,言辭如刀。
“你戚飛熊垂垂老矣,老眼昏花,有眼不識泰山,明明夏國一灘爛泥,還自鳴得意。昔年的夏國,上百大儒,更有荀子奇和七十二大儒辯論,堪為一時奇景。”
“如今,夏國還有大儒嗎?”
“夏國一個個大儒,或是去了晉國,或是去了齊國。如今荀子這個文宗領袖,已經到了大秦傳道授業。所有的儒士都不願意留在夏國,只剩下那些趨炎附勢的人,不斷挖空夏國。”
“這才是夏國。”
“這是夏國的真面目。”
“沒有禮義廉恥,沒有忠孝仁義,只剩下一件華麗外衣披著,實則早已經一肚子爛渣。”
林豐聲音拔高,道:“戚飛熊,你給我說一說,夏國哪裡來的底氣,要呵斥大秦為蠻夷之邦?你戚飛熊,哪裡來的底氣,能鄙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