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溫行了一禮,期待道:“主公,悟法前往調和,更是要敲詐王奇,最終結果怎麼樣?”
他已經得了悟法返回的訊息,所以很是期待。一旦從齊國敲詐到大批次的糧食和錢財,對兗州來說,等於是甘霖普降,能緩解一部分兗州的困境。
如今的兗州,算不得繁榮,百姓的日子也不算特別好。
“唉……”
曹玄聽到後嘆息了一聲。
岑溫心頭咯噔一下,問道:“主公,您何故嘆息?”
話音落下後,岑溫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多了一抹凝重,說道:“莫非是發生什麼意外,悟法禪師此行不順利。”
曹玄回答道:“何止是不順利,我們沒有敲詐到王奇,反倒惹了一身騷,自身陷入麻煩。早知道會是這情況,就不攙和,不去調停,也不敲詐王奇了。”
岑溫急切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曹玄便大概說了說,從悟法、楊三千前往敲詐不成開始,到被王奇威脅,然後晚上楊三千夜襲失敗,反而被王奇擒拿。
曹玄把大體的情況闡述後,最後說道:“王奇威脅悟法,讓本官把項朋交給他,讓項朋為王奇效力。否則,王奇會發兵殺到兗州來,覆滅兗州。”
岑溫大袖一拂,斷然道:“這怎麼可能?一旦捨棄項朋,等於自斷一臂。這不僅是損失一個項朋那麼簡單的事情,訊息一傳開,會讓眾將士心寒。臣建議不管王奇,他要開戰,我們迎戰到底。我們兗州,不是靠認慫換來太平的。”
曹玄嘆息一聲,說道:“本官也是這麼向悟法闡述的,準備和王奇一戰,可是悟法直接拒絕。甚至悟法威脅說,一旦真的開戰,大禪寺將撤走,不再相助我們。無奈之下,本官只能暫時答應下來,穩住悟法。只是我覺得不妥當,才找軍師來商議一番。”
“唉……”
岑溫聽到後也是喟然嘆息一聲。
悟法這是添亂啊!
只不過如今的大禪寺,對曹玄極為重要。如果大禪寺撤離,整個兗州的實力,會下降很多。一旦和王奇的大軍對上,這是必然落敗的。
岑溫心中一時間,也沒了剛才那麼篤定要開戰,他甚至都覺得麻煩。
岑溫想了想,說道:“主公,請程公來商議商議。程公見多識廣,或許程公能給予一個更合適的策略。”
曹玄聽到後點了點頭,當即吩咐下去,讓士兵去通知主簿程琳來議事。
不多時,程琳進入。
他這些日子很忙,又蒼老了一些,站定後道:“主公。”
曹玄朝岑溫點了點頭,岑溫迅速說了悟法出使的大體情況,最後岑溫說道:“程公,涉及到項朋這裡,事情很不好辦。不放人,大禪寺會和我們鬧翻。放人,等於自斷一臂,是會令人寒心的。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呢?”
曹玄說道:“程公,本官一時間,也不知道這該怎麼應對。王奇這廝,就是故意噁心我,故意要針對我們,他是故意的。”
程琳驟起眉頭,捋著頜下鬍鬚思考著。
事情的確很複雜。
程琳思索許久後,長出了一口氣,道:“主公,要說開戰,肯定不可能。如今我們,即便有大禪寺的相助,整體力量也比不得王奇。”
“更何況,如今王奇沒了張士奇掣肘,我們一家更是難以抗衡。再者,大禪寺撤走,對我們影響也很大。大禪寺的這一股力量,必須團結起來,必須凝聚在主公麾下。”
“眼下的問題,就是項朋。”
“老夫的建議,我們不放棄項朋,但又讓項朋心甘情願的到王奇的麾下去。我們就讓項朋,盯著王奇的行蹤,為主公觀察齊國的情況。”
程琳眼神銳利,道:“事到如今,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