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城,王宮內。
樸亦盛這一段時間的作息,有點紊亂,晚上時常是很晚才睡覺,甚至經常夜不能眠。他曾經倒也不是這樣的,只是這一次齊國大軍殺來,樸亦盛內心擔心,所以時常晚上難以入眠。
抵近下午,樸亦盛打了個盹後醒過來,便日常的拿起政務,繼續批閱政務。
戰事一起,整個高句麗都捲入戰爭。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排程安排。
這些事情,有李昌訶在,倒也用不著樸亦盛親自出手,但是,所有的奏摺都要呈遞上來,樸亦盛是要全部翻看一遍的。
樸亦盛看書時,卻是一名內侍進入,躬身道:“大王,王后求見。”
“不見!”
樸亦盛聽到後斷然說話。
他的王后,也就是樸元啟的生母,極為寵溺樸元啟。如今樸元啟被勒令閉門思過,她已經是幾次來求見,希望釋放樸元啟。
前幾次,樸亦盛也見了人,如今他乾脆不見。
樸亦盛心中也煩躁,如果換做是其餘的妃子,他一道旨意下去,早就處置了。只是這王后是他的髮妻,撇開樸元啟這天天生事兒的玩意兒,樸亦盛和髮妻極為恩愛,也是相敬如賓的。
內侍轉身去通報,可是片刻後,卻是一陣腳步聲進入。
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但風韻猶存,身段仍是婀娜的中年女子邁步進入。
女子名叫崔玉容,是樸亦盛的髮妻。
崔玉容見到了樸亦盛,開口道:“大王,臣妾求見,您何故避而不見呢?莫非大王認為,臣妾是胡攪蠻纏的人?”
樸亦盛道:“不涉及到太子,你的確是賢良淑德,溫婉柔和。可是,涉及到太子,你就是拎不清,你太寵你太子了。”
崔玉容微微一笑,道:“大王誤會臣妾了,此前臣妾來,希望大王釋放太子,細細想來,的確是有所不妥。不過這一次,臣妾是真的有想法,是有助於太子的。”
樸亦盛也是坐直了身體,道:“那你說一說。”
崔玉容道:“臣妾仍是請大王,釋放太子,但是,卻是要歷練太子。值此危難之際,臣妾請大王,讓太子到前線去,親自坐鎮,以鼓勵前線將士。太子,畢竟是大王的兒子,他在前線,便代表了大王,能讓眾將士心中鬥志昂揚。另外,這也是磨礪太子的機會。唯有讓太子,見識到了戰場上的慘烈,見識到了戰場上的不容易,太子的頑劣習性,自然也就沒了。”
樸亦盛聽得眼前一亮。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
樸亦盛一直擔心的,就是樸元啟過於頑劣,過於單純了,整日想著什麼設宴,招攬文士,招攬賢才,可實際上,招攬到的都是一群廢物,都是一群只知道誇誇其他的人。
如今讓樸元啟去前線,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樸亦盛頷首道:“愛妃,你這一次的建議,倒是可以安排一番。”
崔玉容道:“大王這是答應了?”
樸亦盛道:“這一事情,本王要仔細的考慮一番。愛妃,你且下去,本王和丞相商議一番。尤其涉及到太子,不能大意,否則容易出現問題。”
崔玉容道:“大王慎重考慮是對的,臣妾告退。”
樸亦盛點了點頭,崔玉容便轉身退走。
隨著崔玉容的離去,樸亦盛立刻安排人去通知李昌訶來議事,不多時,李昌訶進入,他躬身向樸亦盛揖了一禮,道:“臣,拜見大王。”
樸亦盛道:“丞相,坐下說。”
“謝大王。”
李昌訶恭恭敬敬的道謝,然後才重新坐下。
樸亦盛說道:“剛剛王妃來了,說是讓本王解除太子的禁閉。同時,要歷練太子,讓太子去前線,親自替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