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城,城內。
城南一處破舊的住宅內。
有四十餘人,雲集於此。
為首的人,赫然是夏侯虎。此前夏侯虎從戒日城出發的時間,比羅伯特更晚。但夏侯虎一行人都是高手,且沒有負擔,趕路的速度更快。所以夏侯虎帶著嚮導,一行人晝伏夜行,在短短時間內,就來到重山城,在城內潛伏下來。
這一處宅子,已經廢棄,沒有人來,且地理位置偏僻,很適合夏侯虎一行人藏身。
夏侯虎此刻神色肅然,正閉目養神。
麾下一眾人,也都是如此。
所有的人都是軍中的人,紀律嚴明,到了重山城後,沒有任何逾越。而且所有人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當前在重山城,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老老實實呆在住宅中等訊息。
時間一點點流逝,抵近中午,一眾人簡單吃了乾糧。這是沒辦法的事兒,一旦在院子中埋鍋造飯,煙霧繚繞下,很容易被人發現。
之所以如此,也是此前林安順在重山城,沒有佈置眼線。以至於如今來了重山城,沒有任何的根基,只能吃乾糧。
所有人,卻也沒覺得有什麼。
暫時,都能承受。
在所有人吃完乾糧,又繼續在院子中休息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了。去打探訊息的人,名叫揭諦沙,是戒日城的本地人。
揭諦沙本身,在戒日城時,是效力於弗朗哥的。等弗朗哥歸順,揭諦沙作為一個小吏,自然是順勢又歸順齊國,成為戒日郡的佐吏。
這一次把揭諦沙調來,是因為揭諦沙曾經來過重山城,對重山城的情況,有所瞭解。
揭諦沙三十開外的年紀,他走過來,來到夏侯虎的身旁站定,躬身行禮,道:“夏侯將軍,重山城內阿提拉的糧倉,以及武庫,都已經打探清楚了。”
“在哪裡?”
夏侯虎沉聲說話。
夏侯虎如今,早已經不是昔日,其威嚴更甚。又因為他自身的實力突飛猛進,到大宗師後,一言一行,更讓人有著壓力。
所以,揭諦沙面對著夏侯虎,心中都是一緊。
揭諦沙愈發的恭敬,道:“武庫的位置,距離北城的城主府不遠。之所以是這個距離,是因為距離近,方便調動軍隊前往取武器。另外,糧倉的位置也在北城,也是靠近城主府。不過糧倉在城主府的左側,武庫在城主府的右側。”
夏侯虎點了點頭,再度問道:“我們要對付武庫,其地理位置是否偏僻,人員的行蹤如何?人流量大不大?”
揭諦沙道:“武庫的地理位置,其實靠近北城牆角。所以這一處位置,稍稍偏僻,前往北城武庫的人很少。故而,只要潛入了武庫,那就有機會引爆武庫。”
“重點,在於必須有足夠的引火線。否則一旦引爆武庫,無數的彈藥爆炸,自身也逃不出來。唯有引火線足夠長,等火藥點燃後,才能迅速撤離。”
夏侯虎道:“揭諦沙,這一次來重山城,辛苦你了。待這次的任務完成,本將回到戒日城,親自到陛下的面前,為你請功。到時候你外放為官,不論是擔任一縣的縣令,亦或是進入州牧府,都是可能的。”
“謝夏侯將軍隆恩。”
揭諦沙聽到後,一下就激動了起來。
能成為一縣的縣令,揭諦沙就很滿意,因為他昔年,是一個普通的小吏,而且是一個大奴隸主的奴隸,身份被拿捏得死死的,隨時都有被殺的可能。
他的生死,不能自主。
弗朗哥來了,他依舊是奴隸主的人。等齊國來了,揭諦沙才自此有了新生活。他有了自己安穩的家,能安穩度日,能踏踏實實做事。
夏侯虎說道:“繼續去打探訊息,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