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乞伏部落的遼闊道路上,十餘萬鮮卑大軍,正迅速趕路。
領兵的人,赫然是拓跋晨。他如今是鮮卑太子,是未來鮮卑的王,一下就風頭無兩。事實上拓跋晨本身,就是趙德言培養的。平日裡拓跋晨見到趙德言,也以老師尊稱。
恰是如此,趙德言才舉薦拓跋晨,讓拓跋晨接任太子。
拓跋晨帶兵趕路,顯得頗為輕鬆,沒什麼壓力。畢竟這次足足十二萬多的精兵,只要靠近了乞伏部後,大軍輻散開合圍,把王奇堵住,王奇即便是厲害,也插翅難逃。
拓跋晨帶兵趕路時,有士兵來到拓跋晨的身旁,稟報道:“太子,慕容鐵求見。”
“請!”
拓跋晨吩咐一聲。
士兵去傳令,不多時,慕容鐵來到拓跋晨的身旁,稟報道:“太子,我們離開彈汗山王庭已經很遠,距離乞伏部落已經不足三十五里。臣認為,是時候分兵。”
原本十多萬大軍,在離開彈汗山王庭不久,就應該各自分兵趕路。只是當時眾人在一起又合計了一番,認為距離乞伏部落還遠得很,過早分兵,反而容易打草驚蛇,也容易被各個擊破,乾脆軍隊暫時一起趕路,等後續靠近乞伏部後,再悄然分兵。
拓跋晨說道:“小心些,分兵後切記不要被各個擊破。”
慕容鐵道:“臣明白!”
在慕容鐵應下時,又有宇文臨風、長青縢等人聯袂進入,各部落的主事人都來了,準備要帶兵離開,一個個都巴不得早些圍剿王奇。
“報!”
就在此時,有士兵高呼吶喊。
士兵急吼吼的策馬賓士而來,一趕到拓跋晨的面前,翻身下馬哽咽道:“太子,彈汗山王庭,遭到王奇血洗。大王身亡,整個王庭血流成河,無數人都被王奇屠戮。”
拓跋晨頓時愣住。
甚至腦子中,都出現剎那的空白,想不明白,怎麼王庭被血洗。
“不好,是調虎離山之際。”
慕容鐵心思靈敏通透,一下就想明白了,他氣得頓足跺腳,說道:“王奇假意做出要前往乞伏部落的姿態,實際上,卻是故意為之,是要引誘我們前往追擊。”
“在我們的大軍離開王庭後,王奇就帶兵突襲王庭。雖說王庭的兵力也不少,有萬餘人,可是這一股力量,擋不住王奇的大軍。”
“以至於,大王身死。”
“恐怕我們各部留在王庭的人,也是盡數被殺。這個王奇,真的是該死啊!”
慕容鐵內心更是憤怒。
此前慕容部遭到王奇的血洗,留在慕容部的慕容家嫡系被屠戮無數。只剩下留在王庭的慕容部嫡系還活著。如今王庭又遭到血洗,慕容部的嫡系力量,便會遭到重創。
宇文臨風也是一樣憤怒,咬牙道:“這個王奇,真是該死。撤,我們立刻撤回去,王庭方面,必須要儘快回去。另外我們的大軍,現在就輻散開,堵住王奇南下的退路。王奇知道我們大軍人數多,害怕被圍堵,而我們只要堵住王奇的大軍,就有機會滅掉王奇。”
其餘人紛紛開口。
一個個都憤怒難擋,因為鮮卑這一次的損失太大,先是太子拓跋弘身死,後是鮮卑戰神拓跋龍城身死,如今連拓跋贏都死了。尤其王庭的這一戰,王奇不過千餘人,卻是攪動了整個鮮卑局勢,連鮮卑王拓跋贏都被殺。
鮮卑為此,已經元氣大傷。
這是所有人憤怒的。
拓跋晨聽完眾人的話,他憤怒更甚,果斷道:“撤兵,我們立刻趕回彈汗山。眼下必須在彈汗山的附近,把王奇堵住,不能再讓他逃走。”
所有人,都是點頭同意。
大軍在短短時間,掉轉方向,又開始往回趕。軍隊撤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