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氣,已經愈發的寒冷。不過白天有冬日的暖陽照著,陽光灑落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分外舒服,不覺得有多麼寒冷。
尤其士兵一直是行軍趕路,劇烈運動下,感受不到多少的冷意。
王奇率領的軍隊,從潁川一路急趕,到如今,已經進入泰山郡境內的費國縣,距離蒙山,也是越來越近。
抵近中午,軍隊停下來休整。
伙伕開始埋鍋造飯。
王奇、肖慶之、諸葛豐、朱善長相對而坐,說著這一路的所見所聞。
肖慶之如今,是軍隊之首。
他負責統帥軍隊。
肖慶之環顧周圍計程車兵,臉上有一抹驕傲神情,笑道:“公子,我們從潁川郡一路走來,到如今的泰山郡,歷經十五次戰事。”
“其中,有兩次大戰,以及十三次小戰。”
“到如今,我們折損計程車兵人數,在四百三十六人,活下來的還有一千一百多人。可這剩下的一千多人,戰鬥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肖慶之感慨道:“軍隊的戰鬥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甚至於,軍隊計程車兵,不再是一盤散沙,有了凝聚力,更有了共同的目標。”
“所有計程車兵,都已經認可自己的身份。”
“都把自己當作軍人。”
“這是真正的軍人,不是普通的家族私兵。咱們的軍隊,雖說人數少了,相比於之前,戰鬥力實際上,是大幅度的提升。”
“說起來,這軍隊,還真是需要廝殺,才能得到磨礪。”
肖慶之說道:“如果沒有這一點,一切都是白搭。軍隊只有經過了真正的鮮血洗禮,才能磨礪出鋒芒,才能具備戰鬥力。”
如今的肖慶之,頗為躊躇滿志。
即便只是一個縣尉,可肖慶之的內心,充斥著鬥志。
滿心有期待。
朱善長笑道:“肖縣尉,如今之所以能磨礪士兵,實際上,是我們一路上遇到的賊匪,不夠強,恰恰可以磨礪。就拿兩次大戰來說,如果沒有公子親自出手,我們的軍隊早就被打散了。因為有公子在,才能力挽狂瀾。軍隊的磨礪,才能不斷的繼續。軍隊的實力,才能不斷提升。”
肖慶之微笑道:“朱縣丞所言甚是,軍隊的磨礪,的確需要各種因素的疊加。單純磨礪軍隊,稍不注意,就打散了。”
“軍隊還沒有形成戰鬥力之前,一旦敗了,就失去了鬥志。我們連續十五次戰鬥,每一次都取勝,一戰一戰的取勝,一次一次的磨礪,軍隊有了鋒芒。”
肖慶之說道:“這一切,不容易啊!”
朱善長如今,擔任縣丞。
這是南陽縣丞一職。
兩個人如今在王奇的麾下,有了官職。
事實上對兩人來說,其實兩人都不怎麼在乎官職。畢竟不論是肖慶之,亦或是朱善長,能力都是極為卓越。
擔任區區一個小小南陽縣的屬官,實在是不值一提。
王奇聽著兩人的話,道:“不管如何,我們這一千多人,算是有了戰鬥力。恰是兵力越來越少,等我們進入南陽縣境內,才會有賊匪來搶劫。”
肖慶之道:“公子所言甚是。”
“噠!噠!”
忽然間,前方的官道上,出現了一匹戰馬,正快速飛奔而來。
戰馬疾馳,哨探飛奔而來。
時間不長,哨探來到王奇的身旁,翻身下馬道:“公子,這是前線最新送回的訊息。前面的各處關隘、山川險地,都有詳細的闡述。”
說著話,哨探遞上了最新的書信。
王奇接過來翻看,他看完了書信中的訊息,便遞給了諸葛豐,然後一一傳給眾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