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王福一大清早,便出門往縣衙去,把郭易私闖民宅,且勒死柳煙雲,最終又被殺死的訊息上報。這一訊息上報後,很快傳到范陽縣令柳辛的手中。
柳辛作為范陽縣令,自是知道王奇的身份,也知道王奇的父親擔任漁陽郡太守。論及家世,對方遠超他這個小小縣令,所以柳辛對王奇更為注意。
原本王奇在東山書院讀書,柳辛也知道了王奇的所作所為,他對王奇很是瞧不起。
王宗熙鎮守漁陽縣,令異族不敢南下。
何等強勢。
何等威風。
偏偏王奇這裡,性子軟弱單純,被一個青樓女子玩得團團轉。甚至,還因為柳煙雲和自家的忠僕發生衝突,簡直愚蠢。
虎父犬子!
這是柳辛對王奇這一對父子的判斷。
只是柳辛看完稟報上來的訊息,略微意外,郭易死了,柳煙雲也死了。因為涉及到死人,柳辛還是要問詢一番。偌大的一件事情,他如果不知道,上面問起來就是他的失職。
柳辛安排人把王福喊來,說道:“王管家,郭易潛入府內偷盜,卻勒死柳煙雲。最終,王家又誅殺郭易。這一事情,本官已經令人銷案。”
王福說道:“多謝柳縣令。”
柳辛說道:“案子已經銷了,本官卻是好奇。王管家是怎麼繞過王奇,先算計柳煙雲,又藉機殺死郭易的。”
“郭易和柳煙雲之間的事情,不清不楚。反倒王奇是痴情種子,即便傳出郭易和柳煙雲的曖昧關係,王奇也不改初衷,對柳煙雲無比的痴情。”
“你要算計柳煙雲,王奇肯定會憤怒的。畢竟當初因為柳煙雲和郭易的事情,聽聞你家公子王奇,可是和你翻臉了的。”
說話是,柳辛帶著些許笑意。
這是八卦的心態。
王奇是一個二傻子的訊息,人盡皆知。柳辛作為一縣之主,且王奇又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柳辛知道王奇的一些事情。
擱在往常,王福一聽到這種嘲諷自家公子的事兒,那是極為惱怒。
怒自家公子不爭氣。
怒他人的落井下石。
可是如今,王福臉上神情卻是淡然,緩緩道:“柳縣令,這一次處理柳煙雲,誅殺郭易,並非老頭子謀劃,是我家公子的安排。當然這事兒,我也就當著柳縣令說一說,出了這門,我不會認賬的。”
柳辛搖頭道:“王管家,誰不知道王家公子是一個憨厚痴情的人。你把這事兒,說成是王奇做的,說出去沒有人相信啊!”
王福道:“柳縣令,你不必以言語試探。我家公子,以往是有所謀算,才不曾行動。古有賢君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如今我家公子塵盡光生,自是不一樣。”
柳辛眼眸眯了起來。
琢磨著王福的話。
王福不至於為了維護王奇,專門撒謊,畢竟這事以後稍稍試探,自然就能知道。
一個傻傻的王家公子,不足為奇。
甚至不值得結交。
一個變得聰明的王家公子,那就不一樣。一方面王家是大家族,在漁陽郡乃至在幽州,都有很大的影響力。另一方面,王宗熙本身是漁陽郡太守,牧守一方。
這般疊加,就不一樣。
柳辛還在思考中,王福已經站起身,躬身道:“柳縣令,多謝你處理案件。家裡事情多,老頭子不多呆了,告辭。”
柳辛回過神來,點頭就吩咐人送王福離開。
在王福離開後一會兒,柳辛下令道:“來人,把大公子喊來。”
“是!”
書房外的侍從,立刻去傳令。
不多時,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進入。青年